虽然才是午,但是街已经有了一些要过节的影子,各种手工业商品被小贩摆在摊,大多是跟今天七夕有关的。
白嘉轩看了两个摊子,一个是卖巧果的,是一种面食,做成牛郎织女或者其它形象,在以前的年代,还是比较受欢迎的。
可惜,白嘉轩没有看到捏糖人的那种技艺,一个个巧果都不知道捏的是个啥,完全看不出应有的形象。
另一个摊子,卖的就是糖人,不过不是吹的,而是用手捏的,完完全全的一块糖。白嘉轩一问价钱,才六文钱,对比一旁四文钱一个的巧果,真的太实惠了。
白嘉轩看了看摊主,是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汉子,边站着个小姑娘,穿的还算不错,毕竟是天子脚下,而且还卖得起糖……
白嘉轩本来想叫老伯的,但是听那个小姑娘喊他爹,于是默默咽了回去。
随手拿起一个看得过眼的糖人,让来福给钱,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卖这个,能赚钱吗?”
那个汉子憨厚地笑了笑,“勉强能有点余钱。”
白嘉轩点点头,“你可以试试吹糖人,也就是中间是空的,或许能省点材料。”
汉子眼睛一亮,然后赶紧点头,“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白嘉轩一摆手,没有在意。这么实在的商人,太少了,白嘉轩就没见过几个,能帮就帮。
本来,作为当今工部部堂大人独子,而当朝天子堪称仁厚,再加白嘉轩的父亲白孝文非常年轻,白嘉轩的身份,在二代中,除了那些与国同休的勋贵,还是比较靠前的。
再加那些大学士爱惜羽毛,家教甚严,子侄基本不会出来胡混,白嘉轩这个地位,就更加的高了。
不过,地位再高,也没有顶天,再加官员们也是分派系的……
礼部尚书的三子郑开志,就和白嘉轩不太对付,理由当然不是他深受他爹的礼教思想的熏陶,而对白嘉轩这个败家玩意儿进行批判性抗争。
只是单纯的两年前两个人争一个小花魁,他输了而已……
不过郑开志输得有点惨,东平西借凑了三百两,结果刚报完价,正志得意满,但还没有享受到底下普通民众的艳羡,就被白嘉轩淡淡地一句三千两给打脸了。
生生受了一个超级大嘴巴子,郑开志当时就记恨了。
小心眼这种毛病,就是不那么讲道理的。
可惜,白嘉轩虽然争过了郑开志,但是还没有和那个小花魁春风一度,甚至房还没进去呢,就被白老爷亲自带人给捉走了。
但是那一天夜里,白府却静悄悄的,这让准备第二天笑话他的郑开志大失所望。
但这并不妨碍周围的百姓,对这件事的猜测。
有人认为,白嘉轩回去肯定被暴打了一顿,因为他一连几天都没有再出门。等出了门,有眼尖的人发现白嘉轩走路有点问题,顿时脑补了白老爷子狠狠教训儿子的场面。
其实白嘉轩只是正好屁股痒而已,当时又有妹子看着,当然不能直接用手抓了……
几位尚书大人的府邸,距离都不是太远,毕竟都是要去衙门班的,本朝很人性化,朝廷专门划了这么个区域,用来安置那些高官。
当然,这宅子还是要钱的,老白家大业大,一代就把这座前前任户部尚书的宅子买了下来。
要是官员退休了,这宅子会被朝廷收回,这是开朝定下来的规矩。当然,是按市价回收,不然,皇帝陛下又要被人骂与民争利了……
不过嘛,并不是所有的高官都住在这里,毕竟这么多代人的努力建设,现在这个区域内的官邸已经少了两成,还有一些一直闲置……毕竟太贵了。
比如说,现任礼部尚书的宅子,不说在京城边,但也差不了多远了……
郑三公子对白嘉轩的怨气这么大,说不得还有嫉妒之心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