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群警察野蛮地冲进朱家,提着探测仪从门口探测至五楼天台,一无所获。
警察像蟑螂一样布满了角落,不知搜索什么蛛丝马迹,抖了每一件衣裳,每一只袜子,每一本书,连老鼠洞也没放过。
朱爸爸紧张地冲下楼梯,面凶脸恶的警察队长不由分说将朱爸爸摞翻在地,顺势铐上手铐。
梓若子疯了似地冲出来,一拳砸翻了警察,倒在地上的警察满脸是血掏出了枪。
还不等他开枪,她重重地踩住他的胳膊,使劲地一碾,碾得他哇哇大叫。
其余警察一窝蜂涌上来,这一番动静扰得没人能安生。
酱紫脸开门惺忪着眼睛观战,梓若子正和警察大打出手。
此时的梓若子,并非领尸台上的梓若子。
经过林浩天血液的洗礼,她的能量倍增,一出手一出腿颇有份量,不用枪,单是抡起椅子就打得警察不能近身。
酱紫脸大吼一声,警察啪地向酱紫脸行了军礼,“康王爷,本部奉命前来捉拿嫌疑犯。”
不知哪里来的康王爷。
康王爷闷闷地吼了一声,“你他妈的吃了开嗓药,大清早吵什么吵?”
两个不知被砸翻的警察浑身鲜血从地上爬起来,两只鼻孔血流不止。
她跑回房间取出预备役战士证,“听着,朱家刚刚参加海上战争,你们就无耻地冲进军人家庭撒野。”
队长不屑地扯过证件,扫了一眼,扔回她身上,“一个破证证就能证明你清白了?我们有足够的证据控告朱家谋杀。”
说完,他们推着朱爸爸往外走。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她二话不说跑回房间取下步枪和猎枪,装满了弹,又背上刀剑,直接从三楼阳台跳到二楼阳台,再从二楼阳台跳到庭院,追到停车坪。
朱爸爸被反铐双手,正被警察推上车,铁铐拉破了手腕上的皮肤,鲜血流到手指上。
她一脚踹得队长半跪地上,一枪抵住了他的脑袋,“放了!”
队长努力挣扎也站起来,她已经踩住了他的脚杆子,恶狠狠地看着他,“放还是不放?”
另一名警察准备上前帮忙,她快得没让人看清,就一枪托子砸得他头晕目眩,晃晃悠悠栽在地上。
半跪的队长刚想摸枪,一枪托子砸破了他的头,血从缝隙中淌进了脖子,她舔着嘴唇,恨不得咬了他的颈动脉。
三丫头狂奔而来,挡在她的面前,提着两把半人长的紫弯刀架在警察脖子上。
两相对峙。
“你袭……警……”队长捂住伤口,忍住疼痛说,她半眯起了眼睛,仿佛看一张已死的脸,“你嫌命长,老子可以送你一程。”
好冷的声音,连她自己也奇怪,自己怎能发出比冰还冷的声音。
康王爷握住了她的枪管,“朱小姐,警察也是执行任务,不必难为他们。”
“没有证据就来我朱家撒野,我担保你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管他是哪里的王爷,她并没有打算给康王爷面子。
队长嘴上还在倔强不认输,康王爷硬把他拉去一旁,“你是施家老九的族人,也就不是外人,我明说吧,你要得罪她,问问你林浩天同不同意。”
啊,啊,啊,小头目吓破了胆,啊了半天,没有啊出一句完整话,半晌已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康王爷出来打了圆场,“朱小姐,我已和警察说好,不难为你爸爸,录了口供就回家。”
警察马上打开朱秋君手上的铁铐,队长一变脸,其余人也和颜悦色。
梓若子的脸倒没有缓过来,“话说前头,老子不讲究冤有头债有主,老子爸爸少一根汗毛,老子都会把你一家老小开膛剖肚挂在屋檐下晒成肉干,看你横,还是老子横!”
她并非吹牛,她就是如此想的,看得出,其他人也不认为她是吹牛。
警察趾气高扬而来,垂头丧气而去。猎枪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扛在她的肩上。
康王爷面色铁青,正准备返房,她朗朗道了一声谢,“多谢康王爷。”
康王爷一声不发,挺直胸膛板着脸上了楼梯。
贴身小保镖小跑着撵上康王爷,“王爷,朱家小丫头真是豪横,我还是头一遭碰到这么恶的女孩子。”
“她才不是什么正经女孩子,是母夜叉,母恶霸,母妖怪,江山易移,本性难改,狗就改不了吃屎,”康王爷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恨意。
三丫头收了紫弯刀,变成一对蝴蝶结插在后腰上,拉着她的手,嗔怪地说,“若若姐姐,打不赢就要跑,有我哩。”
她摸摸三丫头的手掌,每个指节都有粗糙的干茧子,“三丫头也跑吗?”
“三丫头会拦住他们,等若若姐姐跑得远远的,三丫头就会跑。”
她更紧地捏住三丫头的手,“不行的,以后要跑,我喊一声跑,我俩一起跑。”
“不行的,”三丫头拨浪鼓似地摇摇头,“你要先跑,先跑的人才能跑得掉。”
“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