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医圣,花悬壶对解毒一事自然是得心应手。然而,让他措手不及的是,眼下这片花圃内毒气数量实在太高,哪怕是事先服下解毒丸的自己,也难以招架如此猛烈的毒物。恍惚之间,只见灵王巨座与柳如音双双栽倒在长满各式花朵的地面之上,最后的花悬壶也未能幸免,最终也跟着晕倒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中毒状态最轻的花悬壶便一阵刺耳的拖动声惊醒过来,尝试着抬起头来向前望去,只见几道弱小的声音走在前面,手中拖拽着的正是自己的身体。见此情形花悬壶想要用力反抗,却发现无论如何自己的手脚都使不上力气,缓了好久之后,这才艰难道:“你……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
花悬壶的声音虽小,但那几人也不是聋子,相继回过头来,看向身后的花悬壶。如是,双方对眼观瞧,花悬壶一眼便瞧见,那看似玲珑小巧的身体之上,竟然长着一张狞目獠牙的怪物脸颊,两只眼瞳红得如此烙铁一样,让人见了望而生畏。
“嘿,这厮怎么醒了,难道是之前的药劲不够?老大,再给补一点吧!”
话音一落,抱着花悬壶脚踝的那名小个妖怪骂骂咧咧念叨了几句,旋即从怀中掏出一枚长满尖刺的球状玩意,朝着对方的小腿处便扎了一下。顷刻之间,花悬壶只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一股强大的电流一闪而过,瞬间便将他的脑海清空,变成白茫茫的一片,而花悬壶的意识也随即再次陷入到昏睡之中,彻底没有了动静。
“喂,神医,你没事吧,快醒醒!”
在轻微的疼痛感之中,花悬壶再次睁开眼皮,这回他竟然见到灵王巨座与柳如音竟然双双跪在自己的跟前,脸上的焦急状也因为自己的苏醒而渐渐消散,只是神态稍显疲惫,看上去已经许久没有休息过了。
“你们……我们这是……”
柳如音道:“我们在花圃那里着了奸人的道儿,被他们活捉回来,囚禁于此。神医,你这一睡都好几天过去了,你的身体没事吧?”
“什么!我居然睡了那么久。还好,这里的时间与外面不同,否则又要耽搁事情了。”
灵王巨座怪笑道:“我劝你还是不要那么乐观的好。巨幢已经被他们捉去好一阵了,直到现在都没有音信。捉我们回来的那些人,看上去矮矮小小,但个个脾气凶戾异常,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希望这一去能平安无事吧!”
说着,禁室的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铿锵声,紧接着巨幢的声音在走廊之中响起:“别碰炙,我自己会走!”
“听,是巨幢,终于回来了。”
花悬壶定睛看向房门处,一见那门板开启,二话不说,整个人立时横着朝外面飞了过去。谁成想,人才飞了一半,脚踝处便传来一阵钻心之痛,紧接着整个身体都仆倒在坚实的地面之上,摔了个四脚朝天,好不狼狈。而这一幕刚好被押送巨幢回来的几句小个妖怪见到,其中一个脸上长着红色毛发的男子随即喝斥道:“都到这种田地了,居然还不老实!别着急,下一个就是你!”
说话间,那人闪到一旁,跟在身后的巨幢直接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后者失去平衡,当即扑倒在巨座的怀里。定睛看去,对方全身上下已然是血迹斑斑,伤痕累累。若不是巨幢刚刚得到这副身体,还未完全与之融化,恐怕光这些外伤就足以令他原地升天的了。
“巨幢,你的身体……”
巨幢勉强扬起头来,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道:“别提了,这里的头领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若是待会儿传唤你们的话,得千万小心。”
“哼哼,自身都难保了,居然还想着别人。这样,就你,你们两个长得如此想像,想来关系匪浅。就你,跟我们走一趟。”
巨幢伸手握紧巨座的手臂,后者见状微微一笑,轻轻推开对方,并转过头来对门前的几人道:“我要是不走呢?”
“嘿,果不其然,你们两个都是一副德性,不打不长记性。来,给他先来点苦头尝尝!”
巨座这边刚要架势抵挡,却不想说话那人忽然掏出一只竹管,轻轻朝他那么一吹。也不知怎的,未能看清管中飞出之物模样的巨座,耳中竟然传来一阵莫名的骚痒感,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要伸手去掏。见此情形,手拿竹管那人伸手一指,其余两人当即上前欲拿下灵王巨座。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趴在那里的花悬壶忽然凌空跃起,也不知他从哪里掏出了几根银光毫针,唰唰唰连甩了几手之后,上来的那两人登时被扎成了刺猬,双双仰面倒地,手脚不住地抽搐,两眼翻白,马上就要昏死过去。
“把我们放了,不然接下来你就是他们的下场!”
“哼哼,做梦!”
说话间,手拿竹管的那人将竹管倏尔横起,稍稍向上一翻,竹管竟然变成了一根竹箫,几声诡异的声响随即自管体之中悠悠飘出,前一刻因为身中银针还无法自已的那两名小个妖怪,下一刻便已双双翻身起立,双眼呆滞,如同傀儡一般,再也不受身上的伤痛所困,先前的抽搐症状也因此不药而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