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之后,李泉抬头望天,施展出察天观地之术,找到花春娘和小白兔的气机方位,一路疾行了过去。
花春娘带着小白兔离开东山城之后,并没有走出多远,只是躲在一百多里外,一处隐蔽的山坳之中。
李泉仅用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就找到了她。
当花春娘看到李泉的时候,顿时欢喜雀跃,快步近前,关心问道:“小郎君,你没事吧?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说话间,还忍不住绕着李泉上下打量。
李泉咳了一声,制止了她的这种行为,说:“我没事!你不用这么看我!”
“哦!”花春娘开心地说道,“小郎君你没事就好!”
李泉又道:“不过,此事还有一些手尾没有处理干净,所以咱们暂时还是不能回武馆。我打算去一趟恪行堂,你是跟着我一起,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花春娘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当然是跟着你啦!”
李泉点了点头:“那行,咱们现在就出发!”
给了花春娘几张疾行符,让她贴在身上,两人一兔就出发了。
…………
一天之后,两人来到了恪行堂。
恪行堂坐落在一片清雅的小山群之中。
山上有梅树松柏,山腰有翠竹清风,山谷有兰菊相映。
山门之前,有不少身穿儒袍、腰挂长剑的书生聚在一起。
他们有的三五成群,聚在那里谈经论道;有的则是两两相对,持剑较技;也有的坐在偏僻处,手不释卷,专心阅读。
李泉两人的到来,很快就引起了这群人的注意。
毕竟这群人都是书生打扮,李泉和花春娘明显跟他们不一样。
只不过,由于花春娘穿着太过大胆,怎么看都不像是良家女子,这些书生见到之后,又都急忙转回了头,不敢再多看。
有些书生嘴里还念叨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花春娘看到这群书生的模样,心中有些好笑,轻哼了一声,嘀咕道:“一群伪君子,明明个个都想暗中偷瞧人家,却又偏要装出一副正经人的模样!”
李泉在她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悄然施展法力,将她的声音给屏蔽了起来。
微微瞪了她一眼,说道:“你有什么不满的话,在心里想想也就是了,不要说出来给我招惹麻烦!”
花春娘鼓了鼓脸:“哦……”
然后她又凑近李泉一些,道:“小郎君,别人见到我都会忍不住偷偷瞧看,偏你却总是对人家视而不见,难道人家长得不够好看吗?”
李泉淡淡道:“你好不好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只是我收下的佣人而已。”
花春娘咬牙跺脚:“你……真是气死人了!”
李泉没理会她的小脾气,走到一名书生面前,问道:“请问,你们都是恪行堂的弟子吗?”
那书生笑着摇头说道:“小兄弟,你这话我可不敢当!我们这些人,并不是恪行堂的弟子!”
李泉讶然:“此话怎讲?我看你们都穿着儒袍,做书生打扮,跟恪行堂的人差不多啊!”
那书生回答道:“今天乃是君子堂正式更名为恪行堂的日子,我等都只是仰慕恪行堂的风采,想要过来观礼而已!若是能有机会,亲眼得见丁元正老神仙,得他老人家青眼,收入门墙之中,那就算是不虚此行了!”
李泉说道:“哦?君子堂今天才正式更名为恪行堂吗?我还以为,早就已经改了呢!”
那书生说道:“小兄弟,听你这话,就知道你不是江湖中人,对这江湖上的事情,根本就不了解!”
李泉笑道:“兄台当真是目光如炬!连这都能看得出来!”
那书生呵呵一笑,略有些得意。
李泉问道:“敢问兄台,我刚才的话,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那书生道:“虽然说,君子堂早就已经向外界说明了要改名为‘恪行堂’一事,但君子堂毕竟是已经成立了数十年的大势力,在江湖上早就有了响当当的名号!
这等大势力若要更换名号,那自然是要通传天下,召告各地的武林名宿才是,岂能草率行事?”
李泉拱手:“原来如此,受教了!”
然后又问:“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人通传一声,见到恪守堂的主事之人呢?”
那书生笑道:“小兄弟,你这可真是异想开天!丁心远丁堂主是何等的身份,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得着的?更何况,今日各方宾客云集,又哪里会有时间来见你这等无名之辈?”
李泉闻言,微微有些皱眉。
他来此地,可不是为了参加君子堂改名‘恪行堂’这种无聊的礼会的。
不过,他也并非是一定要见到现任的堂主丁心远不可。
当即放开灵识,往山上探去。
很快,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只见丁修竹正满脸笑容地跟一个青年公子在交谈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