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仪感叹着陆寒殃的区别对待,还是答应下了陆寒殃的话。
从始至终只有陈一野一言不发,没人知道他那莫名其妙的情绪是哪里来的,也并没有人去触他的霉头。
吃完早餐后陆寒殃再次打开了房门,门外依旧站着一个面色灰白的女人,推车上的食物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堆垃圾,摆放的整整齐齐。
洛仪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颤抖着手去抓陆寒殃的胳膊,说话都结巴了:“哥哥哥哥哥哥……哥!这……这个……”
他甚至有一种想吐的冲动。
没等到陆寒殃的回答,苏稚凉就伸手拽了拽陆寒殃的衣角。陆寒殃回头时,苏稚凉惨白着脸盯着他:“我们刚刚吃的……”
陆寒殃给了她一个安抚性的笑,然后一把扒开洛仪的手,淡定地将刚刚吃完的垃圾放在了推车上:“辛苦了。”
女人转身离开了,并没有在他们这里多做停留的意思。
洛仪松了口气,一下就坐到了地上。
陈一野低头看着坐在地上喘气的洛仪,貌似也明白了为什么苏稚凉那个怂货会被拉进这个游戏了。
一个队伍里两个怂逼。
陆寒殃首先出了房门,苏稚凉赶紧跟上去,一点都不愿意跟另外两个人多待,紧紧抓着陆寒殃的衣角,紧张的不行。
“你如果实在害怕可以牵我的手,”陆寒殃停下脚步,微笑着向苏稚凉伸出手,“要不要试试?”
苏稚凉犹豫片刻,终于伸出手搭了上去。
几乎是在牵手的一瞬间就握紧了,苏稚凉被陆寒殃拽到身边,两人几乎是贴着在走。
“那个,你叫什么啊?”苏稚凉这才想起来她还不知道陆寒殃的名字,想要称呼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嗯……高楼月色白于霜,画枕屏寒夜未央,这首诗好听吗?”陆寒殃笑着问苏稚凉。
苏稚凉赶紧点头,还没有弄清楚陆寒殃是什么意思。
“陆寒殃,我的名字,只是我的殃,是殃及池鱼的殃。”陆寒殃说着,低头对上苏稚凉的目光,“你呢?我们礼尚往来。”
苏稚凉眨眨眼:“苏稚凉,幼稚的稚。”
凉应该不需要她解释了。苏稚凉想着。
身边的房间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门而出一般,苏稚凉几乎是下意识就抱住了陆寒殃,整个人害怕地发抖。
陆寒殃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抚,然后抬头看向那扇门。
这扇门看起来就像是经过了许久的摧残,踹一脚就能打开的样子,这样想着,陆寒殃就准备上脚了。
“哥!”洛仪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陆寒殃收住即将踹出去的脚,转头看了过去。
洛仪拽着陈一野往这边赶来,手里还拿着几把水果刀,也不知道是在哪儿搜罗到的。
“哥,你……你是真不怕啊!”洛仪喘着粗气,好不容易停下休息这么一会儿,接着又赶紧把刀塞在陆寒殃手里。
陆寒殃现在也不好发挥,轻轻拍了拍苏稚凉的背,语气温柔地哄:“起来一下,别害怕,有我们在呢。”
苏稚凉抱的更紧,陆寒殃被勒的喘不过气,要不是这个女孩儿做事实在是缺心眼,他都要怀疑这个女孩子是不是猎手,现在在借着害怕的名义勒死自己。
好不容易把苏稚凉哄松开手,陆寒殃将她交给了洛仪,然后一脚踹开了面前的门。
屋内空空如也,好像刚刚的那一声响只是他们的错觉一般。
洛仪也好奇地探出头,看到这个屋子之后也开始疑惑了起来:“哥,这里面也没东西啊。”
陆寒殃警惕着没有进去,站在门外观察了一下里面的陈设。
这里比他们那一间房好得多,是个单人间,被子叠的整齐,就是衣柜那边明显有些凌乱,不知道是玩家还是其余的东西。
“里面有什么?”苏稚凉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这一声娇娇软软的喊声引起了陈一野的生理不适,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洛仪有些不满地拉了拉陈一野的袖子。
你再不开心也别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我记得一野不是胆子最大的吗?”陆寒殃突然开口了,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转头看向陈一野,眼神晦暗不明,“我有些不敢进去,一野不会介意先进去看看的吧?”
明显就是找茬,陆寒殃懒散地靠在墙上,手里的水果刀异常锋利,看起来更像是剁肉的。
“你什么意思?”陈一野皱起眉,看陆寒殃的眼神也变了。
他是佩服陆寒殃的,刚醒的时候是陆寒殃找到了钥匙先打开了锁铐,也是陆寒殃找到了医药箱给他们上药,不管是制定方案还是什么全是陆寒殃在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