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婚约,袅袅只觉得离谱!!
离大谱!
而且想起谢淮衍面无表情,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的样子,袅袅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经过系统去查之后,才知道她这婚约男方,是莲慈掌门的首徒,名叫贺浔。
袅袅:6,什么玩意儿?莲,莲慈掌门首徒?
她在宗门最怕这个白胡子老头了。
想起莲慈掌门整日里板着个脸训斥,袅袅再一联想到贺浔,打了一个哆嗦。
叶青鸾的父亲,就是曾经阙国的君王,还尚未成君王,是个皇子的时候,因为天资聪颖,是天留宗的外门弟子。
机缘巧合之下,与玄翎结识。除此之外,叶青鸾的父亲身为外门弟子时与一位宗门弟子交好,经历过同生共死,被这宗门弟子救了,当时阙国因为立储一事动乱,叶青鸾父亲不得不提前回阙国。
临走时,便给这宗门弟子许下承诺,还许下两家结缘的誓言。
阙国覆灭后,叶青鸾父亲拼死将叶青鸾托付给玄翎,贺家知道后,觉得小女孩也是可怜,在宗门没有靠山,贺浔父亲便亲口承认了自己曾经与阙国国君的誓言。
两家永结良缘,婚约便这么定下了。
贺浔父亲曾经与叶青鸾父亲交好,对于婚约一事,贺浔似乎没发表过什么意见。叶青鸾来宗门时也还小,什么也不懂,被玄翎带到天留宗后,就整日黏着玄翎。
贺浔很少说话,为人冷淡,二人在宗门很少一见,久而久之,对方都没什么印象。加上叶青鸾心心念念的人是玄翎,后来贺家便来退亲。
这一夜里叶袅袅没睡好,第二日早晨就听闻朝廷里的京官来了。
袅袅带着烟姝,亲眼看着徐知州的下场。她把自己灵识捏成一只蛱蝶,飞在知州府主堂的房梁上,静静看戏。
即使昨个夜里,徐府发生了那些事情,徐知州依然面不改色地迎接京官,讨好地端上一盏茶。
“赈灾的事情,银子已经押送来了。”京官接过徐知州孝敬给自己的茶盏,他端着茶,轻轻吹了一口气,低头抿了抿茶水,“朝廷派我来的意思是,查一查亏空。”
前几日,朝廷中便有几人上奏弹劾一些州官县官大力剥削朝廷的赈灾银,一层一层的剥下来,到百姓手里所剩无几!
圣上显然也注意到这件事。
他们这些下面的人,要摸透圣上的心意,自然也不能坐视不管。
对于地方官员私吞这件事,朝廷的意思是要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徐知州听完京官的话,笑容谄媚,脸上褶皱都皱起来,招手让身后的人拿账本递给他看:“京爷,最近几年的朝廷银子流入支出都在这里了。”
他心中奇怪,前几年朝廷不查这些,突如其来找上门,徐知州心中有些惶恐,不过他心中有数,自己早就在这账本上命人做了手脚,就算今儿是北庭府司冷面无私的活阎王来,也查不出什么错。
那京官接过账本后,仔细核对起来。
没有一点差错。
京官冷笑一声,把手中的账本扔在地上,茶杯猛地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京官言语中含着不屑和质问:“徐田,账目抹得这样平,是生怕别人瞧不出什么端倪吗!?”
徐知州脸色一白,嘴硬道:“京爷说的哪里话,这银子出入每一笔,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记在上面了啊!”
“把人带上来!”京官对身后招了招手。
一名男子被京官身边两名手下带上了主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