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这里的树为什么那么旺了吗?因为在我们脚下踩着的这片土地下面,有将近几百人的养分供着它们把树叶给浓绿了。”
在土公鸡到这里的时候,显然他脸上的表情是痛苦的,不过这种痛苦也仅仅只是一晃而过。并没维持太长时间,甚至我都能感觉到土公鸡是在故意掩饰他的表情。
但向来爱插话的我,这个时候并没多话。因为听得这个故事之后,知道脚下踩着的是人压人、人挤人的尸体后,恍然间感觉周身的一草一木都有着不出的瘆人,此时此刻我只想找到陈乾,然后能用一秒钟,就绝不用两秒钟的时间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积怨太深的地方。
虽然我不懂什么阴阳,也更不懂得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一样,和陈乾在一起偷过那么多死人东西了,也模棱两可的见识了太多似鬼非鬼的东西,像这种非正常死亡人数众多的地方,在民间有种话叫馋了。
不多,就是馋了这两个字。
但在这儿的馋了两个字并不是嘴馋,想吃东西的馋,而是指一个地方死了太多人,或者是有太多的冤屈,这个地方就会常常发生一些现代科学不好解释的东西。
就比如在好多农村的路口,如果一个路口曾经出过车祸死过人的话,那么这个地方以后就非常容易出类似的车祸,民间就把这种现象称之为馋了。
同样的,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是这种情况。而与此同时,我好像也有点儿明白土公鸡为什么会陈乾会在这里的原因了。
不过就像好多社会上流一直明面儿上的那些话,难得糊涂有时候还真就是一句至理名言。有时候太多聪明的人,把事情看得太清楚的人,反而更累。
“那你来这里找陈乾,是不是就因为这里馋了?”终于,我还是没忍住心里憋着的话,冲土公鸡问了出来。
土公鸡没对我的话表示什么,就只是起身往前走出去的同时了句:“快点儿去找人吧,天马上就要黑了。”
天要黑了?骗孩儿呢?现在才不过下午2点钟的样。
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在大概半时后,就有了重新的认识。
不过不要误会,半时候我们并没找到陈乾的半个身影,但这天确是真的黑下来了。
大爷的,这鬼地方到底怎么回事儿?还都不到下午3点钟就黑下来了?
“光头大哥,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吗?”我从背包里掏出手电照着前面黑黢黢的一大片阴森问大光头道。大光头没话,就只是无奈的冲我摇头,看他这模样好像在,他也想找个人问问呢。
但就在我和大光头两个人疑惑的时候,土公鸡却是俯身把耳朵贴在了地面上好一会儿,眼珠咕噜转着圈儿。
当我正想要问他这是干什么时,土公鸡却是莫名其妙的了句话,让我更想不通了。甚至都开始怀疑土公鸡到底是什么身份。
“别浪费时间了,给我们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今天晚上我们必须住在这儿了,剩下的事儿明天一早再。”
“你们跟我走吧,前面不远有个休息的地方。不过你们记住了,到哪里后不能随便碰屋里的东西,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管听到什么声音,或者看到什么,切记一定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和你没任何关系。不然的话”
“不然会怎么样?”在我听到这里的时候,明显的感觉浑身一阵发凉,好像连脚下的叶都不敢踩了。
或许是我早一句问出这话,因为在我出这话的时候,大光头脸上也是同样表情的看着土公鸡。
土公鸡脸上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停顿了好一会儿看着我俩:“要不然可就真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了。”
不得不,土公鸡的一番话真的是吓到了我。虽然他好像什么也都没的样,可细细品味的话,他却是什么又都了。比的清清楚楚还更要彻底。
接下来我和大光头明显都老实了许多,至少没那么多废话了。眼前看到的就只有手电光柱照亮的巴掌大点儿地方,灯柱以外的地方就好像永远都没尽头的黑夜一样,吞噬着光柱意外的任何地方。
“光头大哥,你过来靠我近一点儿,我怕你害怕。”我尽量控制自己的手,不让自己颤抖的对身边两步远的大光头道。
“嗯我这眼神儿不太好了,张恒兄弟要不我还是扯住你衣角吧。”大光头直接死死拉住我衣角道。
夜异常的黑,也异常的安静,甚至连脚踩地面散碎叶面的声音都清清楚楚。但从头到尾却是没看到半点儿除外面以外是活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