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都司衙门,徐达正襟危坐听着属下将领汇报各地军情。
“山海关外,北元太尉纳哈出多次出兵挑衅,更是企图绕过山海关突袭北平。”
副将韩邵郑重禀报。
韩邵禀报完,其他人也相继前禀报。
“雁门关,北元齐王扩廓帖木儿麾下乃儿不花、哈剌章袭击雁门关,
但被宋国公冯胜带兵击退,追击百里,斩敌两万…
但元军主力部队逃脱,随时会卷土重来。”
“北平岐王支尔朵巴逃进西藏藏区,
曹国公李文忠、卫国公邓瑜率军进藏,
没找到敌人,自身却受创不少。”
“……”
一位位将领不停的汇报着,徐达默默听着,手指不时的在案几画着什么。
最后长兴侯耿炳文也前,拱手汇报:
“启禀大将军。居庸关外,北元齐王扩廓帖木儿将元军分散成多股隐藏于大漠之中,我军难以寻找其踪迹。”
“可一旦我军放弃清扫大漠,扩廓又用特殊暗语召集部将,趁我军不备偷袭不断。”
“可我军正式出关迎战,扩廓又如同老鼠一般躲起来。”
说着,耿炳文也头疼道:
“末将从居庸关回来之前,先锋军将领蓝雨强行带兵深入漠北,
杀到北元王庭和林,结果扑了个空,还差点折损在和林。”
“如今寒冬将至,元军缺少过冬物资,近期定然会集结大军来破关。”
“介时,不只居庸关,怕是山海关、雁门关、嘉峪关、河西走廊、西南等多地元军残余势力都会发动进攻。”
“如此以来,我军多线作战,怕是疲于应付啊。”
耿炳文话音落下,全场落针可闻。
在座都是百战之将,都是从血与火中杀出来的将领,都
懂得耿炳文所说之严肃凝重。
众将纷纷凝眉,看向一直静静听着的大将军徐达。
徐达见众人看来,手动作停下,笑了笑,发问:
“长兴侯所言不差,我军多线作战,确实不利…各位有谁有话要讲?”
颍川侯傅友德骂骂咧咧:
“这仗打得真他娘的憋屈…想当初元庭还在中原之时,咱们想怎么打他们就怎么打。”
“如今好了,元军学老鼠打洞,狡兔三窟,
又深入大漠,找都找不到…
反而我们陷入了掣肘,憋屈啊!”
众将都一脸认同,但谁也没更好的办法。
徐达倒是没众人那么的悲观,此时还能笑得出来:
“如今与当初如何能相比,当初元庭还在中原,他们躲起来也没用。”
“可如今攻守易势,我军反而要守,毕竟地盘大了,需要顾虑的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