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首尔港。
一身鬼子二等兵装扮的堂本四郎,那矮小的身躯卷缩在沙滩后山的瞭望塔,点燃了一根没有烟头的手卷烟。
劣质但是量挺足的烟草燃烧起来后马浓烟袅袅,整个瞭望塔的顶部就像着火了一样。
“呼……”
一股呛人的烟,透过他那鬼子特有的大板龅牙被吐出来后,他猥琐的脸浮现出了一丝快意。
他是二十师团留在棒子半岛为数不多的余孽。
当你的战友成建制团灭了,留在基地的残余分子在新的整编命令下来之前,绝对是过得最潇洒的。
不然就凭他这种二等兵,底层中的底层,怎么可能混得到烟抽。
“八嘎,四郎,又在偷懒噶?”
这个时候,塔下传来了一声叫骂。
“切……”
堂本看了一眼塔下那个挂着士官肩章的瘦小矮子,不为所动。
堂本自己也矮,但是身高超过一米六算是鬼子里的魁梧大汉了,区区一米四的士官,他不放在眼里。
“哨兵事关全军的安危,你这个家伙,差不多就行了,万一敌人来突袭怎么办?”
来者看到他的态度,气得哇哇直叫。
“够了,你这家伙天天发疯,敌人要是来,就我们这全军一百多人有什么用?安安静静地等着调任下来,各奔前途就是了,再发神经,我打你一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堂本嗤笑了一声,头也不回,声音带了一丝恼怒。
鬼子的征服大计在东北已经近乎粉碎,底层的鬼子早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像原来历史那种癫疯的土壤已经不存在,鬼子军内部现在气氛微妙。
他们作为被团灭的单位的下属,自然是摆烂思想最“深厚”的地方。
那个士官却闭嘴了,声音没再传来。
“啊咧?这家伙开窍了?”
在安静中等待了几秒的堂本觉得有些不对劲,半躺着,从塔顶狭隘的楼梯口的位置看下去。
却看到那个士官一脸铁青之色地站在原地,双腿还有些发抖,眼神呆滞地看着海面的方向。
“发什么神经?”
堂本有些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爬了起来,看向了海面。
瞳孔,猛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