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个个都是将目光望向了王敬之身上。
“可以!“他嘴角还噙满笑容。
胸有成竹!
这王敬之出身自王氏,才情卓绝,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有他镇一镇场子,还真不大可能出什么幺蛾子。
“嘿嘿!诸兄,可曾看上哪个姑娘?某觉得那玉媚就不错,待会儿…..”
“嘿嘿!既然崔兄都点名了玉媚,那我就勉为其难,要个兰九吧!”
“呸!”
“臭不要脸!”
白菊轩的这些个公子哥纷纷淬骂着,言语间也颇为轻松,并未觉得这赏魁大会的比试能有多难。
能在这个房间的,基本上都是世家大族的长子,将来肯定是要继承家族偌大基业的。
精英中的精英!
这一个个都胸有沟壑,文韬武略均有涉及,当然远非程处默、杜荷那帮子纨绔所能-比拟。
屋子内并没有姑娘,吃食倒是不少,摆满了几个案桌,几人谈起话来也没有什么避讳!
“梦雨、凝露、兰九、玉娟….每一个都是天姿国色!难以想象,这水仙居究竟会是什么来头。”
一个华服男子拧了拧眉。
又有人道:“这儿的确有一套,纵是连我也难以查到其来历!不过他们跟西域的关系较为密切,不得不防。”
“等回去后,我就禀明父亲,好好查上一查!”那华服男子也道。
他的年岁并不大,看上去就还毛毛躁躁的,难以沉得住气!
几人都是摇了摇头,崔钰眯着眼道:“少爷,莫不是以为咱们对雁云城的掌控程度,还能比得过陛下?”
“那自是不可能!”华服男子脱口而出。
很快他也反应了过来,目光深沉、微微颔首:“明白了。”
因着锦衣卫的设立,雁云城底下发生的事儿,当然也不可能逃得过李宽的眼睛。
指不定.
还真盯上了水仙居,也不无可能!
他老人家都没说什么,加上朝廷诸公也不是傻子,倘若这水仙居真有问题,又哪儿轮的着他们插手?
他们等人跑来,除了欣赏一下这所谓的“赏魁大会’之外,也是想来试试这儿的深浅。
三楼的一干纨绔们正闹的不可开交,台上的表演仍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而五楼。
这儿的氛围较为冷清,一个房间内,一个有着沉鱼落雁之姿的女子,正在逗弄着一只白毛蓝眼的猫。
老鸨恭敬地垂手站在一旁,还在说着什么。
“梅花阁’中戴面具的那位,当真是他?”南宫月华皱了皱柳眉。
“从永安巷中传回的消息,确是出现了疑似陛下的身影!并且能跟秦怀玉等人厮混在一块儿,从那身形上来说…”
老鸨并未细说下去,言外之意也颇为明显。
水仙居对客人的保密措施较为周全,就是老鸨这些人想要追查到蛛丝马迹,还真有些困难。
“若真是他,就好了.….”
南宫月华轻启朱唇,长叹了一口气,难掩眉宇间的愁色。
“唉!三小姐,大不了改天老奴再去李府投去拜帖.。”
顿了顿,老鸨又道:
“听木郁所说,咱们陛下也并非难相与之人!兴许,可以试上一试!能够帮助咱们摆脱当前的困境!”
木郁,即为温宿国的辅国侯!
当初在伊城一战的时候,被陈乾、周正潜进大营中俘获,后来也归附了李宽。
如今他在西域也算是混的风生水起,一边还在帮着收集各国的情报!
就是李宽钉在西域的一枚钉子!
水仙居,背后的势力就为楼外楼,位于天山脚下,跟温宿国挨着不远。
这其实就是一个情报组织,隶属于南宫世家!
它主要留连于诸国之间,乃至在大食都有情报网,手眼真可谓通天!
楼外楼在江湖之中,也靠贩卖各种情报为生,又有‘百晓生’的称誉。
毕竟,全天下最为鱼龙混杂的地儿;那可不就是青楼了?
男人裤子一脱,什么话都能给你秃噜出来,又有什么事儿,是打听不到的?
南宫家,几百年前在中原也混的风生水起,后来犯了当朝天子的忌讳,一夜之间被御林军灭门。
残存之人遁入了西域,跑到了天山脚下扎根,经过两百多年的发展,才在江湖上留下了楼外横这谱大的名头
南宫月华则是南宫家的三小姐,负责打理水仙居,算得上楼外楼在长安的扛把子。
“不必!就我们这身份,去送上拜帖,不是自找没趣吗?这件事儿我自有计较!”
南宫月华摇了摇头,目光闪烁,又道:“还是先试试这位是不是正主!若真是.…”
“本姑娘,就送陛下一份大礼!
水仙居的生意做的这么大,肯定也引起了李宽的注意,尤其是在锦衣卫设立之后,.同行是冤家!
曹公公在查明水仙居也有搜集情报后,那还不往死里折腾?
南宫月华、老鸨等人也正是察觉到了危机,这才想要抱一条更为粗壮的大腿。
而从之前收集到的情况分析,能够搭上陛下的线,无疑是最为完美的!
李宽也没有想到,他只是被秦怀玉等人带来见一见世面,背地里却早已是暗流涌动。
他还在喝酒吃菜,美滋滋看着热闹,毕竟就那台上的表演而言,还是颇为赏心悦目的。
秦怀玉、程处默这几个瓜怂也是左拥右抱,脸色微熏,时不时再冲兰阁的独孤伤等人做几个手势.
玩的倒是舒坦!
那个温翰宇已经有了动作,拎着毛笔陷入了沉思之中
偶尔还抬起头,将目光望向了台上。
李宽仍旧在兴致勃勃地看着,压根就没有想动一下笔的打算。
就连那个在侍候着的姑娘,也满脸疑惑之色!
这回轮到秦怀玉几人麻爪了,一个个面面相觑,还当这次要被鸽了…..
那不是玩大了?
台上已经念起了新作的诗,温翰宇也已经写完,饶有趣味地望着梅花阁,似是在等着看笑话。
“李公子…….”
秦怀玉张了张嘴,李宽灌了一口酒,道:“诗的题目是什么来着?”
天老爷!
秦怀玉、程处默这几个小纨绔都是脸色一黑,强忍住了想要一拳呼过去的冲动。
这都什么时候了!
“直娘贼….”
尉迟宝庆咬了咬牙,哭丧着脸,连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好似被气得不轻。
其余人也没好到哪儿去!
方才还以为胜券在握,一度颇为嚣张地冲着兰阁的独孤伤、元景等人挤眉弄眼、比手划脚的。
谁知
眼瞅着时间都要到了,好不容易才忽悠来的大靠山,却连题目都还不知道?.
还能闹这么大一个乌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