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本以为,刘循气不过,无非会骂上几句,心里默默的念叨着,希望法正不要怪罪自己。
哪知道,刘循走到法正的面前,脸色猛然一变,啪的一声。
在刘备等人吃惊的目光注视下,刘循狠狠的煽了法正一巴掌,紧接着,第二下,第三下,打的那叫一个响,那叫一个猛,刘循天生神力,一边打,一边骂。
“该死的狗贼,我让你挑拨离间。”
“我让你诬陷皇叔,打死你这个背主无义之徒。”
“入你母的狗贼,真想一剑宰了你。”
才几下的功夫,法正的脸便打出了血迹,红肿的像馒头一样,腮帮子高高的鼓了起来,门牙也掉了两颗。
法正摇摇晃晃,身子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刘备刚要扑上去阻拦,被庞统劝住了。
庞统冲魏延示意,魏延急忙跨步上前,挡在了刘循的面前,劝道:“公子,我看差不多了,你下手忒狠了,把人若是打死了,我家主公还怎么处置他呢?”
刘循这才停手,不屑的看了法正一眼,“这都是你罪有应得,打死也是活该!”
刘循正大光明的痛打法正,刘备有火也不便发作,还反过来要劝刘循。
“贤侄,气大伤身,这件事我一定会妥善处置的。”
刘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皇叔,一见到法正,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下手重了一些,你不会怪我吧?”
刘备匆匆摇了摇头,“怎么会呢,贤侄打的好,反正我也不会轻饶他。”
嘴上这么说,刘备心疼坏了,脸都快打花了,法正晃了几下,便栽倒在了地上,嘴里全是血。
刘备急忙摆手,“把人带下去吧,别坏了我和贤侄喝酒的兴致!”
刘循称赞道:“皇叔就是仁义,换了我,何须如此麻烦,直接就一剑把他给杀了。”
刘备无奈的摇了摇头,“纵然他死有余辜,毕竟是世家文人,总得给他一个体面。”
一边说,一边催促魏延,魏延心领神会,赶忙把法正带了下去。
走到没人的地方,魏延急忙吩咐,“快去请郎中诊治,快去!”
魏延又转身安慰法正,“先生,真是委屈你了。”
法正捂着腮帮子,竟然没有生气,只是支支吾吾,话有点不利索,“魏将军,我没事,刘循越是这样,越证明他…死到临头犹不自知,站在他的立场上,打我也好,杀我也罢,都是理所应当的。”
魏延还从来没见过一个文士被打成这样,竟然不生气,也不动怒,反过来还替对方说好话。
刘备则是陪着刘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边闲谈,一边吃酒。
刘循并不担心刘备会在酒菜里下毒,和刘备推杯换盏,边吃边聊,一会聊一下益州的风土人情,一会谈论一下如何操演人马,刘备走南闯北,阅历丰富,不论聊什么,都能侃侃而谈,说上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