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念站在蒸红和她那师父的一旁,尴尬地冷笑起来。虽说这冷笑,他们根本瞧不见,但许知念该表达的反应总是要继续表达的。管他别人能不能看见,总不能因为别人都瞧不见,自己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吧?她心里想着,那人还真是惯会画饼的,有什么不满要表达,就让那第二组的组长过去找他?谁也不是傻子,明知道对方比自己职级高,难道还要过去没好脸色的质问吗?
许知念瞧见这一幕,是打心里觉得可笑。若非她右手边这人傻了,或者那个存在于对话中的第二组组长是个傻子,否则不会出现质问那一步。可为何蒸红她那位师父要这样说话呢?原因也很简单,许知念双眼左转右转,上下打量着蒸红她师父和她,无奈地咂起舌来。像是画大饼一般地将这缘故将给蒸红听,又心里明镜儿似的那第二组组长即使回来了,也不敢同自己争吵起来,可不就敢这样随便胡说。
到最后,蒸红会觉得自己欠下了她师父的恩情,而那第二组的组长又知道这件事情是他安排的,也不敢去找蒸红她师父争吵。好话好活全被她师父包揽了,剩下的脏乱差,可不就得蒸红自己提起来了。本来也没蒸红什么事情,她完全可以将手里的事情都处理之后,打着雨伞回家。虽说外面雨下的很大,但比起现在这样,许知念试想若自己是蒸红,一定会远离这是非之地。
可若是蒸红真的冒雨回避难所的家里了,且不说路上会不会遇到丧尸,会不会因为淋雨感冒,身体抵抗力变差将某些致病的病毒和细菌带入到避难所内。避难所的事情,虽然重要,但许知念此刻也没心思去想它。她现在更担心的是,如若蒸红真的冒雨回家了,恐怕,她师父也不会有好理由,把数据出错的缘由毫不分说地都推到蒸红身上。
历史发展的趋势,纵使此时此刻许知念想影响,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之前想过,也提到过,历史的趋势不能更改。那句话还有后半句,许知念觉得从来不会出现,所以也就没怎么提过。看来这会儿,是不得不提一提了。且先不说历史的回忆如何,就单说某人的记忆,若想强行更改记忆中的历史趋势,最后得到的结果只有一样,所影响的结果在一瞬间消失,强行回到记忆中继续发生的趋势。
许知念思索了一番,便觉得无可更改。虽然为接下来蒸红要替她师父当替罪羊感到惋惜,可许知念确实是什么都做不了。这并非是她懒得做,只是这里也只是记忆。就算要做,也应当是使用逆转时空魔法,穿越到过去那个时间再做。哪有人会在别人的记忆中,做这种影响趋势的事情?换句话说,若真的想改变记忆中的历史趋势,那也容易,只需要使用一道篡改记忆的魔法就好,何必浪费着其他力气呢?
许知念正一边想着,另一边上,蒸红终于开口回答她师父了。她望那间有着空床位的房间靠了靠,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着,一边回答着一旁她的师父说道:“若师父这样说,我要是再拒绝,就显得我自己太不懂事了。那今晚,我就不走了,就按照师父说的,我今夜住在这里。瞧着外面的雨,不回去了,免得被雨淋了一身湿,若再碰上丧尸什么的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