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蓉哥儿竟还有如此荒唐的事情?那蓉哥儿可果真如此不为人子,经常在家中毒打我的可卿妹妹?岂有此理,听你这么一说,说不得我还得让你们家叔叔们好好的管教管教他才行。免得他以后翘上天去,把谁都不放在眼中!”
王熙凤身为女子,还是性格颇为强势泼辣的凤辣子,比男人还要男人的铁娘子,自然是难以容忍今日贾蓉所犯下来的这种恶作,更何况,她与宁国府的秦可卿等人素来私交甚好,常常聚集在一起打牌聊天等等,可以说彼此之间常有恩情往来,亦是情感不差的姐妹关系。
而今当王熙凤从贾蔷这里听闻贾蓉在家中殴打秦可卿,贾蔷为秦可卿出头,将贾蓉给打了一顿之后,心头却是畅快的说:“蔷哥儿,此事你做的好,打的更好,我若是你,遇到了这种情况,也非得要好好的收拾他一顿不可。”
“这是要收拾谁呢!”正说着时,外面幕帘的珠子被人给掀开来了,贾琏从外面走了进来,因见到是贾蔷过来了,也是笑着对他说道:“蔷哥儿,你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
于是,贾蔷又与贾琏打了一声招呼:“琏二叔,近来可好?”
“托老祖宗的福,一切都好。”贾琏笑了笑,又坐了下来,笑看着王熙凤问:“媳妇儿,这是怎么了?怎么瞧你的模样似乎很不开心,快与我说说是谁又气了你?”
因见着贾琏询问此事,王熙凤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还不是蓉哥儿,听闻他在家中打媳妇儿,蔷哥儿管了事儿,便是打算将其驱赶出来,现在没有一个去处,便是过来求我们帮忙安顿一二。”
贾琏也还是头一次听闻有这等事情,便是忙看向贾蔷问:“蔷哥儿,此事可不是玩笑,你莫要来骗我们。”
“我如今已然与珍哥儿闹翻了脸,现在珍哥儿已经发话了,说明日就要与我分家,让我独门立户出去。
其实我也是早就有过这个念头了,只是不敢贸然唐突的提出来罢了。
说来我也不怕叔叔婶婶笑话,我是着实内心里面憋屈啊!”
贾蔷便是对贾琏与王熙凤二人大倒苦水又道:“你可是不知道这家里面的事情,着实是污秽不堪,不中听的.....”
“那些刁奴又在背后说了一些什么事情,竟然引得你如此生气?”贾琏也是来了兴趣,好奇的询问贾蔷。
贾蔷则是微微摇了摇头,叹息一口气,微微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说:“说些什么呢!
比如有家奴在私底下说我是珍哥儿的私生子,蓉哥儿与珍哥儿素来就有龙阳的雅兴,于是那些人又说我不检点,与珍哥儿、蓉哥儿共处一室,怕生误会,分桃子吃之类的闲话.....
此等污言秽语,着实良多,听得我心头伤心啊!
怎么说,我也是一个读过书,考举过秀才,有了一点儿功名身份的读书人,怎么能够被这些人如此不堪的羞辱呢!
我自从得知了这些事情之后,更是夜不能寐,时刻被这些流言蜚语所折磨,反不成一个模样了。
今儿我从府中丫鬟口中得知蓉哥儿经常责罚和打骂嫂子,便是气不过,上门去打了蓉哥儿一顿,岂料就招惹来了灾祸,让珍哥儿好生的训斥了一顿。
我本就因着府中的流言蜚语,谣言恶语,心头气怒,无处发泄,而今更被这么一刺激,便是忍耐不住这书生脾气,算是彻底的与蓉哥儿、珍哥儿他们闹翻了脸,现如今恐怕再也没有什么脸回去居住。
怕就算是回去,恐怕也不得什么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