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觉得沐九歌可能是在报复。

因为她故意怜悯地看着秘火消退时，意志最为软弱时的沐九歌。

不过她没有证据。

“主君，真是小气。”龙女清丽的声线中带着笑意。

“什么？”沐九歌困惑。

龙女在沐九歌脑海中隐去了身形，和沐九歌不同，为人大度的她打算接下来全身心投入占卜时辰的推算中，更加细致地进行这一项复杂的工作。

代价是一段时间她都抽不出空搭理沐九歌的呼唤，以及会消耗比往常更多的时间。

沐九歌挠了挠头，还是打算去找个地方。

好在永昼城的餐饮业也十分地发达，很快，沐九歌就找到一个既温暖又能提供大量食物的地方。

那是一个古雅的小酒肆，只在门口挂了一个简单的木牌，上面写着“烫沽亭”

酒肆内装饰简朴素雅，用的都是原木本色的桌椅，酒肆中架着一口大锅，现煮着羊肉和鱼丸，鲜香的辣味能勾出在场的全部食客的馋虫。

沐九歌在窗边的小桌坐下，酒肆内除了中间架着大锅，边上还烧着壁炉，难怪一进来便感暖风拂面。

永昼城内常年阴雨，气温偏低，家家户户不是安装了中央供暖蒸汽系统就是烧壁炉。

小二来到桌边，给沐九歌沏上一壶热茶，“您几位？今个儿吃点什么？”

“一位。”沐九歌看向大堂中悬挂的木牌，上面全是一些肉料，全是用作烫火锅以及烧烤。

沐九歌扫过一眼后，“这些菜每个都上个十份吧。”

“什么？”小二怀疑自己的耳朵。

“哪，哪来乡下土包子。”不远处的身穿黑色文士服的中年人回过头，“你，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乡下的，的小酒馆吗？”

他脸色酡红，一副已经喝了不少的模样，但他还看得清，看得清沐九歌衣袍上的泥尘和破旧。

“这可是前，前代圣上少年时，驾，驾临过的百年老店，你，你一个外地的臭要饭……”

说到这里，中年文士看向沐九歌的眼睛稍稍睁大，“道士？臭要饭的苍国道士！”

“不是这事，我们店和其他家可不同，用料可扎实了，每一样菜点一份，一桌坐满也未必吃得完。”小二连忙圆场地解释道。

沐九歌皱了皱眉，从好心资助教团事业的先生们的钱包里，夹出几张大面额的云之国流通的官方纸币云龙钞，屈指飞出。

那些纸钞如同飞刀一般掠过文士，割断了他的束发、袖管以及腰带。

纸钞在掠过文士之后就奇异地又变回了纸张的材质，飘飘荡荡地在文士身后落下，而中年文士则被撕裂了儒雅的衣袍，变得披头散发，比沐九歌看上去更是落魄。

“快滚，不然我就再打赏点钱送你去见前，前代圣上。”沐九歌面露微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