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看着四散奔逃的流寇,也是着实是看呆了眼,心中想道:老子从军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打过这种仗!
这些骄兵悍将就只好化整为零,各自在村子周围追杀这些流寇。
一时间整个高丽庄都是三千营骑兵喊杀之声和闯军被遗弃的士卒呼救之声。
就当朱高煦追到一个村庄之中一个巷子的时候,高丽庄内的一个老头忽然从窗户里冒出了头。
朱高煦看得那人只是一个寻常百姓,也是放声吼道:“快快躲回家去,本将军乃是朝廷官兵,只为平寇而来。”
谁知道朱高煦这一般言论一出,那躲在家中的老头却是勃然大怒,当即骂道:“打死你们这些走狗!”
老头一边说着,一边还从怀里摸出一个石头,向着朱高煦就砸了过去。
由于朱高煦并未将这寻常老头放在眼里,措不及防之下,竟是被那石子砸了个正着。
好在朱高煦还带着头盔,这老头丢出的石头只在上面磕了一下,便落到了地上。
朱高煦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骂道:“给本王把这老头弄出来!”
朱高煦一声令下,他身旁的几个蒙古大汉自然当仁不让,立即用狼牙棒将大门打开,冲了进去,将那老头压了出来。
谁想到这老头尽管被一个蒙古大汉抓在手里,却是毫无畏惧,口中还接续骂道:“走狗!走狗!”
朱高煦听得这些言论,脑海之中更为生气,当即便高声骂道:“老子是来救你们的,不感激老子倒还罢了,还敢偷袭本王?”
朱高煦说罢此言,当即便抽刀而出,想要将这个老头斩杀当场。
朱高燧见状却是急忙阻止,说道:“二哥,先听听这老头有何言语。”
朱高煦一脸狐疑的看了朱高燧一眼,问道:“胆敢偷袭本王,已是死罪,何必再问?”
朱高燧却是左右环顾了一圈,见只有几个三千营骑兵追随左右,这才探头到朱高煦身前说道:“二哥,如今吾等来到了后世,但父皇没有几年活头了,要是他归天之后,朱瞻基那个小杂种坐了皇位,还不知如何收拾咱哥俩呢。”
朱高煦听得此言,稍稍沉思片刻,这才说道:“这些事和这老头有何关联?况且父皇早已许诺吾等,待到天下平定之后,还会征讨四方,为吾等打下一个疆土。”
朱高燧听得此言,却是骂道:“二哥糊涂啊,父皇说的话二哥也信?”
朱高煦听得此言,也是一愣,说道:“父皇之言,确不可信,但与此事又能有何关联?”
朱高燧眼含狡黠的笑了一下,说道:“大哥的后人将大明天下治理成了这般模样,正可以用这老头说动父皇,即使父皇不动心,又与吾等毫无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