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鸡扑棱棱扇动膀子,越过冯家门楼子飞进院子。
然后,有婆子掀开轿帘,一身翠绿喜服的新娘自轿中走出来。
这草原绿的喜服,看得苏淼又忍不住啧啧称奇。
目送新娘跨过火盆进了冯家,苏淼一眼看到了迎亲队伍里的熟人。
谁啊?
就前几天在大车店偶遇的唢呐班班主宋喜。
跟人套了个近乎,几人便跟着宋喜进了冯家大院。
酒席上,众人闲聊。
“听说新娘子是咱十里八乡一顶一的美人儿,你们有谁见过没?”
“咱上哪见去,不过,刚刚她下轿时,我偷摸瞅了几眼,模样不知道,但那身段,绝对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
“可惜啊,这么好的妹子,嫁个老棺材瓤子。”
“别酸了,这样的女人,是咱几个苦哈哈能惦记的?”
“呸!我郑老疙瘩是她这辈子都得不到的男人!”
“别扯犊子了,喝酒喝酒!”
苏淼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都是些底层穷狗对女神的意淫,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信息,可聊着聊着……
“爷们儿几个,你们说说,冯大老爷这是整哪出,弄顶绿轿子接新娘,他咋想的?”
“八成是怕小媳妇给他织绿帽子,自己先弄一顶找找感觉?”
“我觉得是,哈哈哈……”
“去去去,别瞎说!我年轻时候经历过一个事儿,说出来你们准得吓尿裤子。”
“有苏爷在,老子怕个球,那么厉害的老雕,见了苏爷还不是怕的跟孙子似的?”
听他们说起妖王,苏淼一乐,抬眼看了看落在树杈上的老黑。
海东黑大眼珠子瞪溜圆,盯着几个敢编排他的无知人类,恨不得飞下来吃个人让他们知道知道万鹰之王的厉害,但看到苏淼瞅他,只好委屈巴巴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不是,老雕爷他只是凶,而我要说的这事儿,它邪性……”
那时候,班主宋喜还是个小年轻,唢呐吹的不错,跟着个小戏班子到处跑,不管红事场还是白事场,反正哪有人找就去哪。
草头班子就没有挑活的说法。
有一回,去了个叫胡家坟的山窝窝。
起初说的是红事场,可到了地界一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嫁闺女这家人哭哭啼啼,家里不见一丝喜庆。
这情况,傻子都知道不可能是红事。
戏班班主怕弄错了,跟雇家问,结果,人家还说是红事。
这可太瘆人了。
戏班众人心里害怕,不想干了,但钱已经收了,而且雇家说了,若他们就这么走了,得倒霉七年。
这不鬼催的,别说倒霉七年,你就稳稳当当的都不知道能不能挺过七年。
没法子了,硬着头皮上吧!
别人家送亲都是赶早,可这家偏要傍黑才送。
好不容易挨到送亲的时辰,又出幺蛾子。
送亲的标准人员配置,什么媒婆、压轿、抬箱、提篮,一概没有,只有这戏班子外加俩轿夫。
姑娘被家里人背着硬塞进轿子。
唢呐一响,新人出嫁……
PS:有些东西敏感不让写,系统给删了200字,只能简单几个字描述一下,读起来可能不太通顺,望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