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那王八蛋有什么出息......”

徐远看着季常等人离去的背影，恨得是咬牙切齿，话语还没有说完，‘啪！’的一声，脑袋就被徐安志拍了下，呵斥道：

“人家没出息，人家刚刚那一番话是没有出息的人能说的吗？那小子才八九岁，徐大虎他们都十一二岁，比那小子大几岁，却还能认那小子当大哥，你说那小子没出息，你要是有他一半有出息我就心满意足了！”

徐远摸了摸脑袋，疼倒不怎么疼，毕竟徐安志没怎么用力，不解道：“爹，那王八蛋都那样骂你了，你还夸他，你，你，你........”

后面的话，徐远虽然是没有说出来，但知子莫如父，徐安志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徐远想要说些什么，瞪了一眼徐远，生气道：

“你这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想骂你爹？”

徐远摇了摇头，讪笑道：“爹，我，我，我怎么会骂你？”

“哼！”

徐安志冷哼一声，懒得和徐远一般见识，道：

“那小杂种刚刚在村长他们面前那样骂老子，老子怎么可能会不生气，老子弄死那杂种的心都有，可问题是生气归生气，但老子双眼还没有被蒙蔽，还能看得出来那小杂种怎么样！”

说到这里，徐安志话语一顿，脸上尽是复杂之意，他其实很是惊讶，季常刚刚说的那一番话，明明原先还在唇枪舌剑，等从村委会出来之后，季常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完全不复刚才在村委会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那般模样。

如果是成年人，他可以理解，是个人都有两副面孔，虽然很少，但不是没有，可季常不过才八九岁的孩童，却能前后变化如此之多。

说一句夸张的话，别说是同龄人，就算是成年人，都不见得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季常。

他这么多年，也时常在周遭走动，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算是有些见识，清楚的知道，像季常这样的人，只要不发生意外，不夭折的话，出人头地是时间问题。

前后两副面孔的人，不是没有，也不是一定都能出人头地，可问题是季常还跟徐元龙习武，跟徐志诚学医，一旦把这两人的本事全部都学了过去，再配合这两副面孔，就算背后没人给他撑腰，往后也能自己结交人脉，自己给自己当靠山。

“不过如果这小子有这两副的面孔的话，怎么会以前隔三差五就被徐德寿毒打一顿？”

徐安志想了想，脸上全然是疑惑不解之意。

这么多年，徐德寿会隔三差五毒打季常，徐德寿不是没有透露过，是因为季常不是他的种，在他看来，不过是拖油瓶的玩意。

可就算是拖油瓶的玩意，只要能说会道，察言观色，就算不会得到徐德寿的好感，也不可能被徐德寿隔三差五毒打。

虽然徐德寿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也不可能做出虐待孩童的事，可他又不是脑子被驴踢，不喜欢奉承话，好话说多了，徐德寿又怎么可能会好意思隔三差五虐待季常呢？

徐安志皱眉道：“难不成是那个小杂种被徐德寿隔三差五毒打，打了这么多年，打清醒过来，学会前后两副面孔，学会了察言观色？”

一想到这里，徐安志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是脑海之中多了某种莫名的想法，不善的眼神扫视一下徐远，直让徐远浑身一颤，紧接着全身发冷，有一种被洪水猛兽窥视的感觉，下意识扭头，就一下子看到徐安志不善的目光。

徐远浑身一颤，惊慌道：“爹，爹，爹，你，你，你这是怎么了？”

“当然是让你小子变得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