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严剑休,家师天仓路玄坛监仙巡使陆鼎,这位是我师门长辈,郑永言。”
王恒眉头一挑,心下略惊。
却没想到,眼前这看上去不大起眼的‘叔侄’二人,竟然还有这般身份。
楚国二十四路玄坛监镇压天下,辖制州府诸司。
各玄坛都功监主麾下,又有四方仙巡使,身尊位高。
放眼天下,也是有数的拔尖人物。
如此高官门人,倘是亲传,身份之贵,比之各州大族嫡系后辈,都不差半分。
‘陆鼎?好似在哪听过……’
‘是了,昔年以渠阴巡使之身,剿灭合香教的那位道吏,好像就是此名。短短二百余年,这位竟以隅县小吏之身,晋升至如此尊位了么?我记得这位背景,似乎也只是寒门……’
王恒被陆鼎之名触动。
只因这位似乎也是寒门背景,却能以如此身份,升任天仓路四方仙巡使之位,于他而言,岂非最好榜样?
‘也不知这位前辈如何做到,若有机会,或许该多收集些相关,不定对我日后前程,能起到借鉴之用。’
念头转动不过顷刻,王恒压下波动心绪,拱手拜道:“原来是严道兄、郑前辈,方才多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此外王某自家麻烦,却险些害的两位入局,也盼见谅则个。”
这般高官门下,脾性不知,态度须得拿捏妥当,不好无端得罪。
严剑休爽朗一笑:“王兄领兵入庙,并未因我二人江湖散人打扮,便有分毫怠慢。本事亦是惊人,即便我二人乃是寻常过路行旅,想也沾染不上麻烦。”
“此话却是客气了。”
话锋一转,又问道:“倒是王兄方才所用剑气手段,不知可是三阳剑符所出?”
王恒刚才就听对方问起此事,便有注意,只是此法传自乱神镜主,合香教相关,不知对方身份,不好作答。
略做沉吟,他吩咐一众道兵处理战场。
抬手请道:“两位看模样也是赶往阴山府,说来也算同行,严道兄身份不俗,王某正也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不如入内再谈?”
严剑休自然不会有意见。
他此时对王恒可谓是好奇得紧。
自打从玄坛监出来,他一路同郑永言拜会过不少自家老师结交的前辈友人,彼辈门下弟子,虽多是天赋不俗之辈,只算同辈,大多不如王恒。
哪怕天赋超绝之人,也不似王恒这般背景有趣。
郑永言并未说什么话,目光打量王恒,少见波动,就好似一切以严剑休为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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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庙内。
风雨已歇,虫鸣渐起,屋外众道兵收拾尸首声音窸窣。
三人围着篝火而坐。
“我之所学灵符本法,乃是意外得来,听严兄之意,是曾见过此诀手段?”
王恒试探作问。
“此法……”
严剑休正要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