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轶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么骚的操作也只有性格本就乖张的任非非才能干得出来。
要是面对面,她又该是一张气恼的脸,配上谁也不服的狗脾气。
他没有再回消息,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等再躺回床上的时候,已经有十几个未接电话轰炸过来了。
这时候,电话又响了,任非非带着愤怒的声音吼道:“你是不是故意不接我电话!”
程轶靠在床头,声音懒洋洋的:“你谁啊?”
“跟我装傻是吧!”任非非远没有短信里当狗的觉悟,怒道:“我告诉我爸你轻薄我了!”
“然后呢?”
“嗯?”
任非非愣了一下,她完全没想到程轶是这个态度,根本就没在怕的:“你就不怕我爸找你极限一换一?”
程轶笑了笑,道:“我相信任伯伯是通情达理的,也不会相信我会轻薄你。”
“哼,你怎么猜到的?”
正如程轶所说,任非非告状后,任大川根本就没当一回事,他的确不相信程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欺负自己女儿,更大的可能性是任非非故意找程轶的麻烦。
他自己的女儿,他最了解,从小到大就没听说她被人欺负过,反倒是被她欺负的人不计其数。
再说两个小孩儿的事,他一个大人掺和什么?
程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说,什么事,我要睡了。”
“我邀请你出去玩,痛快点,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不去。”
“你!我不要面子的吗?”
“你想要多少面子,我去买,再贵也买几斤给你,管够。”
“噗。”
任非非还在气头上,忽然就被程轶逗笑了,她一直觉得自己有点抖M的倾向,没想到被这个臭弟弟给激发出来了。
立马就像换了个人,用嗲嗲的声音道:“哎呀,小程程,跟姐姐出去玩嘛,姐姐给你买糖吃。”
“医生说我牙不好,吃不了糖,你自己留着吧。”
程佚一点面子不给,困意涌上来,道:“睡啦。”
说完,他闭着眼睛,手摁着关机键,渐渐没了声音。
另一边,还在床上滚来滚去的任非非,嘴咬着凉被的一角,恨恨地把手机往角落里摔,嘴里骂道:“臭弟弟!等姐姐慢慢调教你!哼哼。”
……
翌日。
程轶和姜棠坐上了回乡下的汽车,随行的还有小布丁。
小家伙一听要回乡下,眼睛顿时就有了光,在城里遭人孤立嫌弃,到乡下,即便没有小伙伴,那也可以追鸡撵狗,掏鸟蛋,摘槐花,顺便再去玩个水,开开心心。
程轶就没那么舒坦了,多了个拖油瓶,二人世界被打破,心情正郁郁呢。
他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忽然感觉肩膀有点沉,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姜棠已经枕在程轶的肩头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