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齐瑞起了个大早。他特地围着国子监慢跑了两圈才进的校舍。

除了练字，身体的锻炼也很重要。

在慢跑过程中，他发现不少监生竟然从门口的一顶顶小轿子内出来，随后急匆匆闪身进入国子监。

看他们的样子像极了前世一大清早从夜店出来的齐瑞。

齐瑞踏进课堂后，发现竟然有两个人比自己还早，不用想肯定是从外头回来的。他仔细一看，不出所料，许开阳和杨环。

“一定是你喝的。”

“不是我，真不是我。”

“这里除了我俩还有谁会喝。”

许开阳和杨环二人正在为酒壶内酒水的不知去向争论不休。

“别吵了，是我喝的。改天请你们喝一顿。”

许杨二人顿时噤声，片刻后才道，“大哥可有喝好，怎能让大哥破费，该我两请大哥。”

“大哥？”齐瑞疑惑。

“对，我俩以后认你当大哥，请大哥不要嫌弃我们。”他两是见识到了昨日齐瑞当堂怒怼程怀仁的那一幕，让他们打心眼里佩服。

齐瑞眉眼一弯，浮上一抹浅笑，“这我可得考虑考虑。”收两小阉党做跟班好像也不是不行。

“大哥慢慢考虑。小弟的精装插画金瓶梅也不见了，是不是大哥顺手。。。”

“看完了还你。”

“大哥尽管看。但不是小弟小气，那本可是手工绘制的。千万要小心妥善保存，极为少有。”

“知道了。”齐瑞自忖，自己昨夜还好奇这里没有现代彩印，哪来如此精美的印刷质量，原来是手工绘制的。

正在此时，有其他监生进入课堂。

“低调。”齐瑞轻声道。随后说完就走，不再理会他们。眼下和这两个小阉党还是不方便过从甚密。

许杨二人顿时心领神会和齐瑞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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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课堂的人越来越多，齐瑞盯着门口，他在等人。

可他要等的人没来，仇人却先来了。

程怀仁踏进课堂，立时就与盯着门口的齐瑞四目相对。二人谁也不服谁，空气中立时就弥漫开火药味。

齐瑞死死盯着对方，他不是因为对其有多么怨恨，而是此刻不能怂。一个28岁的灵魂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毛孩挑衅，要是怂了他都看不起自己。

两个人就这么一直四目相对着，渐渐周围人也感觉到了他两的不对劲，纷纷往边上散开，给他两让出空间。

齐瑞打算奉陪到底，大不了一会儿学正进来也这么对视。自己坐在后排，往前看还说得过去。程怀仁坐在前面，往后看实在扎眼。齐瑞不信对方上课后还敢继续保持这个动作。

“张瑞，张瑞。你在干什么呢。”

齐瑞眼前突然冒出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因为他和程怀仁之间夹了一个人--李兴承。

只顾着和仇人对视，不曾想自己要等的人已经到了也未察觉。

“你在干嘛呀，盯着一个地方不停地看。”

李兴承进教室前，原本是很忐忑的。因为她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张瑞。

这人与人之间交往，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总会有一个印象轮廓。李兴承认为张瑞的举动和登徒子没什么分别，要是放在平日里，放在其他人身上，她一定是要抄起板凳砸过去的。竟然敢摸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