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这么悲哀的生物啊。”
少女不无失落的诉说着,声音逐渐低落下去,交杂着风声,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舰长还想说些什么,却终归无法继续化作言语。
或许在这时自己要扮演的仅仅只是一个好的聆听者而已。
紧接着,少女向舰长讲了一个故事。
少女是被爷爷制造出来的人偶。
从出生开始,她的生命就没有意义。
除了一个像笼子一样堆满书籍的房间,爷爷就没有给她别的任何东西。
只有爷爷和睡着的姐姐是她偶尔能够交谈的对象。
她被要求频繁的饮用血包。
并且每隔半个月她就必须去吸食姐姐的血液。
一切都是爷爷的愿望,所以...她一只持续着这样的生活。
因为自己就是为此而生的。
因为自己正被需要着。
因为每次吸完血吼,姐姐就会醒来,像她露出的笑容非常温柔。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生存的意义。
即使如此,她仍旧有一个愿望——她想出去亲眼看看书本里描绘的世界,哪怕,只看一眼也好。
在姐姐的帮助下,她逃出了那个从出生开始就没有离开过的笼子。
可是,她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
外面是人类的世界.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克制想去吸食别人血液的冲动。
她拼命强迫自己抑制着,但身体的本能却轻易打碎了她的努力。
回过神来,只有嘴角新鲜的血液能够明确的告诉她....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说到这里,少女抬起头,她的脸看不见任何与话语的相对等的重量与情绪。
可也正是这份异样的平静。
反而散发出“一切轻率的出言劝慰都是徒劳的”的压抑。
“现在你明白了嘛?”
这一刻,少女血红的瞳孔仿佛化作深不见底的冰窖,没有丝毫温度与感情波动。
“她正在逐渐丧失作为人类的感情,甚至...不知道还能再做多久的自己。”
“所以在这之前,至少,她想亲眼看看姐姐无数次对她描绘的地方。”
“八重村,沧海市。”
月光不动声色的洒落在少女的长发。
漫长的沉默笼罩屋顶。
刹那间,舰长想到了姬子口中的‘白色幽灵’。
但是眼前静静被月色吸引目光的,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无助的普通少女。
“我要走了,谢谢你实现我的愿望。”
“不,我做的仅仅只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事,并没有真正的帮到你。”
化不开的失落弥漫在舰长心中。
正如崩坏圣经所言——
他什么都做不到。
“那么,最后能再听从我一个任性的要求嘛?”
画面戛然而止。
新的问题出现。
【请问:少女的要求是什么?】
【A:和我共舞一曲吧,就在这里。】
【B:请将你最后的波纹献给我。】
【C:替我同姐姐道别。】
【D:请你离开这里,我想一个人静静。】
....
画面戛然而止。
可画面中那沉重的压抑却作用在每个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