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浩然是谁啊?”金燕西连忙问道。
“不要你管!”金润之脸一红,慌忙摆摆手道。
“好了,你不让我管我便不管。”金燕西笑了笑,“不过你们搞运动,我却要提醒你们,那不是闹着玩的。”
“哟,你还教训起我们来了。”润之一愣,笑着说道。
“我说得是真的。”金燕西见她还不当回事,顿时便板起脸来道,“英国大革命、法国大革命、俄国十月革命、美国南北战争,甚至东瀛的明治维新……哪次的革命不是伴随着枪炮和烈焰。
英国革命处决了查理一世,查理二世复辟之后,将克伦威尔的尸体挖出来鞭尸;法国革命处死了路易十六,雅各宾派和热月党,人脑子都打成了狗脑子;
俄国十月革命,沙皇尼古拉家族被灭门;美国南北战争,造成了七十五万人死亡;东瀛的明治维新都经过倒幕战争……
你们只以为喊几句口号,搞几次街,就能够推动革命了么,不可能的!革命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行动,是要流血和牺牲的。
五姐、六姐,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出事。”
“呵,没想到七弟你真长学问了,连雅各宾派和热月党都知道。”敏之却依旧笑道。
“是啊,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看来当了老师是不一样的。”润之也笑着说道。
“五姐、六姐,我真没开玩笑。”金燕西见她们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忍不住板起脸来道。
“好了,我们知道你为我们好。不过这个国家,已经到了非救不可的程度。”金润之向金燕西道,“就算我们不牺牲,也会有人要牺牲。”
金燕西见她们这么说,也只得算了。
随后的几天,金燕西的新诗《回答》,越传越广,越传越火。
年轻人对这首诗简直爱不释手,纷纷称赞这首诗,是这时代的最强音。
尤其开篇两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更是被无数年轻人奉为座右铭。
而金燕西的名声自然也随着这首诗,越发的响亮起来,成为当今文坛,响当当的大诗人。
不少青年人崇拜他,钦佩他,甚至专程跑来燕师大来看他;各种文学活动、诗社聚会,也都向他发来邀请……
可以说,他现在是炙手可热,令人高山仰止。
不过金燕西还是如常写书、课、批改作业,并没有因此沾沾自喜,自命不凡,尾巴都翘到天去。
毕竟对他来说,这点风光都算不什么。
而看着金燕西还如往常一般,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就连同办公室的老师都钦佩不已,觉得金燕西真的是有定性,实在了不得。
“才二十岁年纪,就有这样的定力,的确不俗!”
“年少成名,却不心浮气躁,不愧是大宅门出来的,到底家学渊源。”
“年纪轻轻,却能不骄不躁。如此定力,如此才华,来日必成大器~”
相比众人的一众吹捧,金燕西仍旧澹定从容。
“金老师,这是昨天您布置的作业,我都收来了,一本不错。”冷清秋抱着一摞功课本来到办公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