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道之、刘守华的冲突,并未维持太久,很快便以刘守华妥协,答应将田川缨子送回东瀛结束。
不过金燕西知道,他其实是打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主意。
表面是答应将田川缨子送回去,其实不过换一家旅店,让她继续留在燕京。然后他再搬出金府,离开金铨的视线,然后说服金道之,让她接纳田川缨子。
从这点也能看出,刘守华是个很有心机,很有手腕的人物。金道之那么厉害,照样被他驯服了。
而金道之、刘守华无事之后,金鹏振、王玉芬又起了冲突。
“你说你跟陈玉芳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拿着他画得纸扇?!”王玉芬喝道,“你天天往戏院跑,捧坤角儿也就罢了。现在连男旦你都勾搭,你还要不要脸了你?”
“误会,我就是去听个戏嘛,你干嘛想得那么龌龊?”金鹏振为自己辩解道。
“呸!听戏用得着勾勾搭搭,听戏用得着搂搂抱抱,你拿当三岁孩子不成?全城的人都知道,你金家三少是什么德行了。”王玉芬骂道。
“够了,没凭没据的事不要乱说。你不嫌脏了嘴,我还嫌污了耳朵呢。”金鹏振咬死不认道。
“你不用狡辩,早晚等我找到证据,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的。”王玉芬骂道。
“燕西,我跟你说,你可不许学三哥,捧什么戏子,尤其捧什么男旦。”白秀珠板着脸向金燕西道,“否则,你休想再我的床。”
“我本来也没有捧戏子,更没有捧什么男旦,真是天大的冤枉。”金燕西一听,忍不住抱屈道。
“那你跟陈玉芳是怎么回事,听说你之前经常听他唱戏。”白秀珠又道。
“那是三哥、宝善、幼春他们拉我去的,我早就不跟他们一起玩了。”金燕西说道,“次陈玉芳托我给他写戏,你也看到了,我哪有理会过他么?”
“你跟他真没事?或许你捧得不是他,而是其他戏子呢?比如那个邱惜珍?”白秀珠又道。
“更不可能了。不错,我跟邱惜珍以前是曾经来往过,但我现在都经已大半年没见她了。”金燕西摆手道,“再说,你应该是最清楚我的,我几乎每晚都交公粮,哪有多余的精力给别人?”
白秀珠一听,顿时脸一红,呸了一口道,“总之,我不许你跟那些戏子往来。否则,你休想再沾我的身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金燕西点点头,心中郁闷不已。
金鹏振的那点龌龊事,他本来是不想过问得。毕竟这事就是恶心点,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金鹏振捧戏子纯属个人爱好,跟陈玉芳勾勾搭搭,也是他自己个儿的特殊癖好。
但是王玉芬每次吵完架,就拉着白秀珠诉苦。而白秀珠每次回来,都把金燕西警戒一顿。不许他捧戏子,不许他看大戏……
金燕西根本就没有那个癖好,无缘无故的挨了几次骂后,他也不得不采取些手段了。
下午七点钟,刚吃完饭,金鹏振便要去戏院。
“三哥,又出去看戏?”金燕西见状,笑着问道。
“是啊,一起啊。”金鹏振邀请道。
“算了,我就不去了,还有稿子没写呢。”金燕西摆摆手道。
“害,干嘛让自己那么累。”金鹏振笑道,“听三哥的,好好享受,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