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母同胞,血脉相连,却各自有着天差地别的命运。终究会有嫉妒产生
薛海娘微微敛眸却也将顾三所言尽数收入耳中,她淡淡道:“还有呢?”
顾三怔了怔,方才道:“当初许姨娘援助许大夫些许银两,让他在府外购置了一处宅子,许大夫独自一人住在府外,极少与许府中人有所交集,许大夫此人并无旁的兴趣爱好,只是,他平素无事,喜逛窑子”
还未道罢,一听窑子二字,一旁伺候的明溪已是羞煞了俏脸。
倒是薛海娘显得格外平静,她见顾三有所停顿,黛眉轻拧,“说下去。”
顾三见薛海娘面无异样,暗忖着倒是他思虑过多,“那顾三在金屋藏娇中瞧上了四大花魁之一的梅七姑娘,据说他因梅七姑娘不惜日日夜夜流连金屋藏娇,一掷千金。”
“梅七么”薛海娘红唇轻扬,潋滟凤眸一道似有似无的暗芒掠过,“顾三,有劳你替我再去调查一番那梅七的底细,我总觉着,她似有些不同寻常呐。”
“是小姐不必与属下这般客气,属下已是小姐您的人,为小姐您办事是属下的分内之事。”顾三思忖片刻,略有为难的垂首道。
“啊。”还未等薛海娘开口,明溪便是一声惊呼脱口而出,她柳眉倒竖,“顾三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做你已是小姐的人,小姐清白之身,冰清玉洁,你可莫要毁了小姐的名声。”
此言一出,莫说是顾三俊脸泛着红晕,便是薛海娘亦是有些不自在,她有些奇怪的看向明溪。
顾三之意仅是表达他现下是她的下属,怎的到了明溪耳中便成了那等事情?
顾三饶是性子再好,此刻也难免动怒,“明溪姑娘慎言。”
说罢,好似有意反驳指责,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是抿唇站着,不悦的瞪着明溪。
薛海娘不得已出面化解,她扬唇轻笑,轻呵道:“说什么呢,你这丫头倒是想哪儿去了,我看倒是你心术不正了吧。”
为免二人再起争端,薛海娘只得将顾三遣下,明溪与她一同长大,明上虽是主仆,可私下薛海娘早已将她视作妹妹,而顾三虽与她相识未久,可贵在忠诚,且行事谨慎妥帖,再者此人习武,私底下办事也方便些,是以,薛海娘无意与他闹僵。
待顾三告退后,薛海娘才将好笑的目光放在明溪身上,经她一番打量,明溪终是忍不住嗔道:“小姐何故这般盯着奴婢?”
薛海娘盯了她好一阵,终是挑眉轻笑,“你这丫头片子,我见你平日与那顾三处的也算不错。今儿怎的如此失态?”
明溪俏脸竟是一红,近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说道:“奴婢跟他哪儿处得好了再者这本是两码事,那登徒子竟敢言语上轻薄小姐,奴婢自是不允的。”
薛海娘失笑,“可你口中那登徒子究竟是哪儿让你觉着他轻薄了我?不就是因他口中那一句他是我的人么,嗯,按理说,他是我的下属,本该就是我的人,他所言也并无半分轻薄之意,倒是你想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