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屋外再无了声响,王婆婆才敢提起胆子,下了炕,往屋外行去。
推开房门,望着眼前散落一地的碎瓦片,王婆婆狠狠地咬了咬牙,怒道:“这该死的野猫!”
没了夜壶,王婆婆只好拖着自己那肥硕的身子,又往前行了几步路,走到自家的一片菜园子里,解开裤腰带,蹲了下来。
她那肥硕的嘴唇依旧嘟囔着,只不过所幸的是并没有买很贵的罐子。
就在她恍惚之际,背对着王婆婆的那处墙,有三个穿着白衣的人影相继从那里翻了进来。
“谁?”
王婆婆听着身后有动静,立马一寒,慌张地扭头看去,却发现身后空无一物。
原来,就在翻进来的一瞬间,刘长生三人快速地躲在了屋外的围墙后面。
“害,吓老娘一跳。”
或许又有一些不放心,王婆婆又提起了裤子,好奇的往方才发出动静的地方走去。
也就在此时,刘长生三人悄悄地摸进王婆婆的屋子,说巧不巧,走在最后的张宝在进门的那一刻,一个不小心踢在了王婆婆的门槛上,将要扑倒在地。
刘长生张梁二人见状,伸手扶住张宝,快速往屋里一拉。
“谁?”
王婆婆听到屋内有响动,转身朝屋内看去。她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小的汗珠。
怕不是自己死去的老鬼回来看自己了,又或许是廮陶县街上的那死瞎子?
王婆婆一边思索,一边朝屋内行去。
见屋内也没有什么异样后,王婆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方才舒了一口气,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不一会,就响起了鼾声。
“快!”就在此时,刘长生从王婆婆客堂底下的桌子里钻了出来,他们一人提着一个大包袱,里面装着一些衣物和胭脂粉。
是的,刘长生又去蹭娥媚的胭脂粉了。
刘长生将包袱打开,拿出两顶麻布所制的帽子,一顶是黑色,上面写着天下太平四个字;一顶是白色,上面写着和气发财四个字。
张梁从包袱里取出来两根鸡毛毯子,拿出一团白布,将它们缠了缠。
刘长生又从包里掏出了两块红布条,将帽子和红布条都扔给了张梁张宝,轻声道:“三弟四弟,待会,你们二人扮作黑白无常。”
张梁张宝接过刘长生扔过来的东西,均朝刘长生点了点头。
刘长生将娥媚的胭脂粉朝自己脸上抹去,然后递给了张梁张宝,给他们也分了一些。
刘长生招呼道:“多涂点,涂的白白的!”
“嘿,二哥,这活我最喜欢做了。”张宝一边将盒里的粉朝自己抹去,一边对着刘长生小声说道。
刘长生拿出了一顶冕旒和一只巨大的毛笔,朝自己头上带去,接着又拿出几根黑发,往上面沾了点米糊,朝自己嘴边糊去。
他指着自己的模样,看向一旁的张梁张宝,道:“三弟,四弟,看看二哥我像不像阎王爷。”
二人均朝刘长生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刘长生笑了笑,看着打扮好的张梁张宝,也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笑道:“你二人也挺不错。”
“来,咱们把这桌子挪一挪。”刘长生示意二人将客堂内正中间的桌子挪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