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仙教道场。
一人睁眼,眼中隐有血芒。
在他面前,有三尊金身神像,慈眉善目,不过在阴暗的道场中显得格外狰狞。
“死了?”
那人疑惑,声音格外低沉。
“司马迟那个蠢货,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他有何用。”
“仙人的血食不够了,实在不行只能拿司马家的人凑数。”
“反正武邑城要毁灭,司马家没了立身根本,不如请求仙人的保佑。”
那人露出古怪的笑容。
“是啊,司马家所有人换取我一人的保佑……不对……”
他表情愈加狰狞。
“那赵家白家都可以作为血食,只要能骗到道场来……”
“至于现在,我倒是想看看是哪些虫豸祸害了我三仙教的人。”
“不知道这虫豸能不能挡住仙人的教诲。”
……
而另一头。
武邑城中,司马迟看着汇报上来的消息,脸黑成了煤炭。
“跑了?这些个精心培养的教徒被一个不剩宰掉了?”
咆哮的声音回响在宅邸里,同时伴随着茶盏瓷器的摔碎声。
司马迟眼睛血红,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恐怖怪兽,面前的小厮吓得不敢动弹,冷汗冒了出来。
“你再说一遍,究竟发生了什么?!”
忽的就见司马迟冷静了下来,他像是变了个人,坐回了太师椅上,但气势不减反增。
小厮淹了口唾沫,颤颤巍巍回道:
“就……就说见到有两人御剑而来……然……然后就杀疯了……”
“御剑?你说有人御剑然后全杀了?”
小厮死死攥着衣服一角,咬牙承认,“是……是的。”
随后他连忙补充道:“是一男一女,具体容貌因为夜色太深没有看清……”
司马迟思忖,心中浮现了某种可能性。
“监天司?”
“如果是这样那倒是有可能。”
“但监天司为什么要管这一个小家族。”
司马迟不解,随后摆手。
“你下去吧。”他揉了揉眉心淡淡说道。
那人起身走了出去,心中松了口气。
原本以为这次不死都要脱层皮,毕竟自家主子喜怒无常的行为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
今天似乎比较稳定。
“噗——”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一把长剑贯穿了他的胸口。
司马迟放下了手中的剑柄,任由小厮滑落在地发出沉闷响声。
“来人!”
有一名穿着黑衣的人前来。
“把这晦气的东西处理掉,省的看着心烦。”司马迟命令道。
“是!”
黑衣人应声,将尸体拖了出去。
旋即司马迟又坐到太师椅上,撑着脸,闭目思索。
“那老家伙肯定不会放过我。”
“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据说赵家研究魔茧最近差点意思,这些三仙教的鬼东西刚好可以送给他们,司马家该灭就灭。”
司马迟猛然握紧扶手,表情狰狞后放松了些。
“呵!监天司……”
“那老东西信的可是仙人,再不阻止可就有好戏看,等到血食攒够,一切就晚了。”
“我也该考虑退路,谋取不到什么好处,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谁爱当谁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