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都尉和校尉...都死了啊!”
漫天血雨中,一众叛军终是回过神来,发出极为凄厉的大叫声。
张宗趁此机会沉声喝道:“念尔等也曾为东华士卒的一员,若尔等肯弃暗投明,本将可饶尔等一命,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柴进带头,与一众士卒怒声吼喝起来。
气势响彻整座燕风城,让城内的居民既恐惧,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有的人甚至悄悄打开了窗门一角,透过缝隙查看外面的战场。
“混蛋,降什么降?别忘了,你们吃的是谁的,用的是谁的,想想你们的父母妻儿,你们还想回到过去那种艰苦的日子吗!”
一名世家子见姚程两人麾下的士兵有投降的姿态,立马威胁出声。
但他话音刚落,头颅便冲天而起。
直至落到地面时,脸上依旧那副威胁的表情。
张宗以枪挑起他的头颅,冷肃的脸上满是杀意纵横,沉声再道:“机会本将只给一次,尔等主将上官今夜已经错过了一次机会,这是第二次,尔等究竟降还是不降——”
说到最后,张宗身上杀意勃发,怒视整条街道的叛军。
一众叛军浑身俱颤,随着一两声兵器落地声率先响起,很快,一道道身影仿若失去了战意,纷纷跪地投降。
就连那些帮派世家子带来的人中,也有跪地投降者。
见状,这些平时在城内享受高权位福利的既得利益者,无不怒不可遏,竟把这些人齐齐砍杀,口中同时厉吼道:“别怕,我们有援军到来,今夜,沮授这群人注定离不开我燕风城,杀——”
张宗眼神凌厉,闻言沉喝道:“有援军?那又如何,你们是等不到了!”
话音一落,他的人已劲射而出,身上涌起阵阵杀戮之气,伴随着手中长枪爆发出来的锋芒钢锐,于雨幕中划出一道长达数十米的半弧形枪势,在那群世家帮派首领到来前,斩出了威力绝伦的一枪。
“啊,不,我们投......”
有人满怀惊惧,话到嘴边,却见自己的身体于半空中翻转,却是被张宗这一枪,齐齐斩成了两段。
吼!
张宗仰天怒吼一声,“降者不杀,勿谓言之不预!”
吼声一出,伴随着从天而落的残肢残躯,顿时整条大道上还想负隅顽抗的叛军立时放下手中的兵器,齐齐跪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以极其恐惧的眼神盯着雨幕中那道正仰天咆哮的身影!
就连那些偷偷打开窗门观战的城中居民亦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吓到,一屁股跌落在地。
柴进环视四周跪地投降的叛军,心中松了一口气,暗道:“果然国主手下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自己也得努力了,可不要像前世一样,碌碌无为一辈子,最后郁郁而卒!”
在张宗这边结束战斗之时,沮授亦带着人马来到了城中一众豪强世家的聚集地,严家大院前。
严家家主严韩书与一众豪强之主借着严家大院高达六米的防御墙,以及两边的箭塔,早已枕戈待旦。
寒光闪闪的破灵弩箭于雨夜暗灯下,闪着幽幽的冷光,仿佛随时要爆射而出。
“沮授,就算我等没有选择,你就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我燕风城每年该缴的税收可是一分没少,就算是灾年亦是如此,可不曾亏欠过那风伏纪一分一毫!”
严韩书身材颀长,冷颜眯眼,说话间,一股极为危险的气息便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沮授看着眼前居高临下,实质上在暗地里统治着燕风城的人物,眼里掠过一丝冷意:“看来严家主反意极坚,竟然已经大胆到敢直呼国主之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