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们这是要去干嘛?”稚嫩的男童天真的询问道。
张老头的双眼透露出一丝忧虑,仿佛知道他们将要面对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无法将那不可言喻的恐惧说出口。
白云村被蒙上了一层阴霾,灰暗的天空彷佛是那未知的危机的预兆。
一缕冷风穿过,拂过男童的稚嫩脸庞,带来一丝凉意,让他不禁打了个寒噤。
“快走。”身材魁梧的络腮胡大汉,面容阴沉,双眸透着一丝凶狠的光芒。
张老头一户总共三人,他与他老伴,以及他的小儿子。
一家老幼面对数位正值壮年,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敲警戒锣后带人前往寨门,他在村子里呆了四十余年,他又怎么不知道其中含义呢?
甚至他年轻时就不止一次的扮演络腮胡大汉这样的角色。
他不止一次在夜里回忆起那些被献生祭的人们绝望,怨恨的目光。
他也早就做好了被献生祭的准备。
但他的儿子,才刚到能清晰感知世界的年纪……
老张头的指尖摩挲着腰间的短刀,内心犹豫不决。
他在思考,拼上这条命能不能换取小儿子的一线生机。
可无论怎么想,都是死局。
就算他能硬拼数位壮丁,让自己的儿子逃走,那以后呢?
没了他们,儿子如何谋取生路?
张老头的手缓缓垂下,面颊也好似瞬间苍老了很多。
一间木屋的窗户里,婷婷冷眼注视着一切。
忽地,她像是感受到什么一般,抽出腰间的短匕,单手护于身前。
“这么警觉吗?”淡淡的男声在木屋内响起。
“你们是谁?”婷婷看着两位陌生男子。
“叫我柳苏便可。”
没错,这两人便是千里迢迢前来的柳苏与天六。
“少爷小心,她的修为至少在鉴水境。”天六出声提醒。
“放轻松。”柳苏语气平缓,“身后左手上的那把匕首也伤不到我的。”
双持短匕,是她的一种作战风格,一明一暗,往往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却被眼前这个叫柳苏的家伙说破了。
“天六,你先出去吧。”柳苏命令道。
“我觉得我们之间不需要有所戒备,是吧?盛诗诗。”柳苏的目光与婷婷对上。
在听到“盛诗诗”三字后,婷婷的瞳孔微张。
“可是,少爷…”天六还想劝阻。
“这是命令。”柳苏第一次这般严肃的命令天六。
“少爷,有事出声,我会第一时间进来的。”天六留下这句话后,就退出了木屋。
“你不怕我杀了你?”盛诗诗眼睛半眯,颇有一股蛇蝎美人的风范。
“你不会杀我。”柳苏嘴角含笑,语气笃定。
“你从哪知道盛诗诗这个名字?”盛诗诗疑惑道,理论上除了她,没人会知道这个名字。
“世界会诞生出你这样永生的人,再诞生一个全知全能的人会很奇怪么?”柳苏缓缓走进盛诗诗,似乎丝毫不惧近在眼前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