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笳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眼被蒙着嘴被堵着,手脚被铁链拴着,唯一有感觉的,便是耳朵能听到一点声音。
上面好似来了许多人,脚步声振得有些大,定然是他们来找自己了。
可这地窖隐蔽,兴许是找不到自己了。
一阵兵荒马乱后,兴许是人走了,地面上边变得安静下来,而后,她听见地窖被打开的声响,以及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
不多时,她眼上的布条被掀开,嘴上的布也被撤掉。
沈清笳看着自己被锁在四四方方的床上,环顾这四周,发现这里边除了昏暗,却并不算普通的地窖,倒像是给人住的房间,里边布置得一应俱全。
沈清笳动一动手,那锁在床上的锁链便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看着楚佑的脸,只觉得对这人厌恶极了。
“你非要这样吗?”
如今自己为鱼肉,只能任人摆布。
楚佑拿起钥匙来,给沈清笳的双手解开的镣铐,而后便起身,开始脱身上的衣衫。
沈清笳猛的瞪大眼,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楚佑见她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面上微沉,而后将脱下的衣衫丢在她身上,开口道:“破了,给我缝补!”
方才与那魏煜和顾定之纠缠,衣裳都被划破了。
从前自己衣裳哪里破了,沈清笳都会帮自己缝补的。
沈清笳拿着衣裳,很是不耐烦的扔开:“我不会,你找丫鬟补吧!”
她女工一直不好,哪里会补衣裳。
“不会也要补!”楚佑恶狠狠的,将衣衫塞她手里,然后又从一抽屉里翻出针线盒子,放到她边上。
“你没病吧?大半夜让我给你补衣裳?”
沈清笳觉得这人真是莫名其妙的。
楚佑却低笑起来:“这大半夜的,你觉得该做什么?”
“……”
沈清笳皱眉,将衣裳和针线盒放一边去,扭过身道:“我困了,要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沈清笳想要侧卧,只是双脚被锁在床边,很是不自在,然后对楚佑道:“给我解了,我这样不好睡觉!”
楚佑眉眼垂下,若有所思的瞧着她好一会儿。
沈清笳见他这般,也懒得求她,极其不自在也要扭过身去,眼不见心不烦。
谁知身后的人忽然抬起她的脚,钥匙与锁链咔嚓的一声后,她的脚恢复了自由,没想到他还算是有些良心。
但沈清笳可不会乘他的情,毕竟自己这样都是他造成的,她原本可以好好躺在自己的家里睡个好觉,若不是他,自己何须这般提心吊胆的。
沈清笳闭眼,对楚佑道:“我要睡了,你赶快走吧。”
好久,沈清笳也没听见脚步声,只听见一点窸窸窣窣的声响,她正狐疑的想扭头去看一眼,谁知身后忽然贴过来一具微硬的身体。
沈清笳聚然一惊,开始反抗:“你干什么!放开放开,给我下去!”
沈清笳又推又踹的,可就是半点挣脱不开楚佑的禁锢。
对于沈清笳剧烈的反抗,楚佑心中生出些恼意,长腿一抬,将沈清笳给制住,凑近她耳边道:“再动,别怪我对你做出些什么来!”
沈清笳真是又气又惧,这人是个疯子!和疯子是讲不清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