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早,莫大川二人辞别而去。
临走时,莫大川拱手道:“长安兄弟,大恩不言谢,在下公务在身不敢久留。以后有机会,咱们痛痛快快喝几杯。”
沈长安回了一礼,笑道:“总旗大人客气!”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莫大川没提昨晚的事,沈长安也没问。
一般来说,北镇抚司办的案子都是大案、钦案,涉及机密之事沈长安自然不便随意打听。
返程的路上,沈长安又顺路猎了几只兔子与野鸡,中午时分回到了村子里。
随后,又带人一起进山将那两头野猪抬回村子,剥皮分割,家家有份,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
第二天下午,刘成匆匆从外面回到家里,将沈长安唤到里屋。
“义父,发生什么事了?”
眼见义父一脸凝重的神情,沈长安不由好奇地问。
“你小子怎么回事?怎么招惹上北镇抚司的人?”
“呃?”沈长安愣了愣。
“要没事,北镇抚司的人怎么会到千户所调看你的卷宗?”
闻言,沈长安不由苦笑:“想来是确认一下我的身份。”
“现在千户大人很重视这件事,你小子赶紧如实道来……”
也不怪他如此心急,一旦被北镇抚司的人盯上,多半是没什么好事的。
“义父不用担心,事情是这样……”
沈长安详细讲解了一番那晚出手相救的经过。
听完后,刘成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想来他们只是想核实一下你的身份。”
话是这么说,但刘成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一转眼半个月过去,没啥动静,这才算放下心来。
这时,沈长安又一次来到金华府准备参加武科院试。
“哈,长安,又见面了。”
一见面,孟德一脸开心地上前与沈长安来了个熊抱。
“去去去,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也不怕人笑话。”
孟德笑嘻嘻道:“这有啥?听说京城就流行这调调……”
沈长安:“……”
别说,这话倒也不是空穴来风。
比如京城的帘子胡同便有不少小唱、弦索这类的戏班,那些個小官坐在门边,一个个描眉点唇,状若女子,骚首弄姿……
一些达官贵人常派人到帘子胡同挑选一些小官到府上,一去就是好几天。
名曰唱戏,暗地里鬼知道做啥。
闲扯了几句,沈长安不由问道:“阿满,看样子你小子这次很有信心啊。”
孟德笑道:“主要是想通了,我爹说,不管考得上考不上,都要保持良好的心态,这次不行,下次再来。”
闻言,沈长安不由比了比拇指:“不错,看来你父亲还是很开明的。”
哪知孟德却道:“换一个角度来想,他是不是以为我考不上?所以提前安慰我?”
沈长安一脸无语:“这个……伱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接下来的程序还是与上次差不多,只是考官的规格更高了,主持考试的乃是提督学政会同浙江巡抚,一个负责内场,一个负责外场。
内场,同样还是考武经、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