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容握了握拳头,感觉没有那么冷了,似乎手上的力气也大了许多。
她从床上起来,换了一身衣服,又裹上了狐裘,才出门。
朱维桢站在门口,见她出来了,好一番的打量,“姐姐,你可还好?”
这孩子素来和她不亲近,可现下脸上的担忧之色不假,“好多了。我……昨日十分严重吗?”
“你好像生了重病,师父让我去煎药,可你喝不进去,又拿了银匙才将嘴撬开的,着实不容易。”朱维桢直言不讳。
“我自己,竟不知道呢。”除了感觉到冷,昏昏沉沉的想睡觉,她什么不知道了。
“姐姐,你这是什么病,好生厉害啊?”他到底还是个孩子,不免有好奇。
夏芷容摇了摇头,“寒疾罢了。”
朱维桢皱起眉头,“你这个样子,我之前似乎见过其他人也有过。”
穆予城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句话,“谁?”
他挠了挠头,“还在河西府时,我邻居家的姐姐也是这般,到了冬日里家里常住这大夫。”
“那后来呢?她有痊愈吗?”穆予城追问。
“后来,我也不知道了,她被家里人扔在了河西,再没见过了。”朱维桢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伤心。
多事之秋里,受伤的总是百姓。
两人都没再追问下去,那样严重的水患,留在河西的独身女子,多半活不下去了。
“启程吧。”穆予城开口。
三人上马,向着京城的方向出发。
若是能有治愈夏芷容寒疾的办法,他必当不论生死的去找,可如果没有,他亦做好了为她一生的准备。
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罢,总之这辈子都已经认定了,一生如此,他也不怕。
三人换马不换人,日夜兼程。
五日后,京城城门口,颜千越等在那里,远远就能看见一个青衣少年。
“审理结果如何?”还未下马,夏芷容便先问道。
“案子虽然交由太子主理,可这一次廷尉府的态度,一改从前浑水摸鱼,态度也十分强硬。更有贾康做监管,三方一口咬定,此案是夏松涛贪墨,致使河道治理出现问题。可夏松涛咬死不认,却也不去攀扯。证据上,除了那些账本之外,找不到河西任上的官员,所以没有人证,情况胶着。皇上下旨,让廷尉府协同太子继续查,夏松涛收押候审。”颜千越知道事情着急,为她牵着马,挑要紧的说。
“孙志洲的下落,可有线索?”穆予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