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会儿工夫,牛晓打开好几包药面子,全倒进乌雪左胸深血洞里。
或许之前乌雪自点穴位止过血,又有草药沫绺绺缝儿,伤口鲜血总算凝住了。
剩下几包药,牛晓也给乌雪身小锥眼子个遍。
接着摸出小塑料瓶儿,胡乱倒几粒红药丸儿,轻声说声“药”,递过去就塞嘴里。
乌雪睁开眼,嘴马含住药丸儿,润润唾液,微一用力,咽了下去。
在旁边看着,牛晓心头突然闪出个鬼主意。
这红药丸儿,乌雪重伤那样,还特意打发她家取,肯定是种神药金丹,没准不仅能疗伤,还能增加功力!
自己叫大背头揍够呛,干嘛不借光吃几粒?
打定主意,牛晓转过身,偷偷倒出两粒小药丸儿,火速添到嘴里,一下就咽进肚。
感觉一股强烈的辛辣味儿,肚里立马发热,五脏六腑说不出的舒坦,身也好象有劲儿了,果然有奇效。
倒不需要增啥功力,叫眼眶子快消肿好利索就行啊!
牛晓一点儿不贪心,扭回头,就看乌雪赤身子安静躺着。
想到天凉了,就翻出从丫丫那顺来的蓝色厚绒衣,怕扯着乌雪刚完药的伤口,小心翼翼罩她身,面再加层碎花小绵被。
乌雪一直两眼紧闭,鼻息很重,像在循环运功,吸收着药力。
眼下能做的都做了,牛晓不便再打扰,就把剩下的小半碗鸡肉和汤,还有早剩的那小半铁饭缸子鸡蛋水,都放到乌雪伸手可及的地方。
一顿折腾,快晌午了,这才觉得饥肠辘辘。
牛晓瞅一眼乌雪,又望望四周,暂时没啥危险。
这个偏僻隐密的废碉堡平时绝少有人来,连三胡子他们搜查时候都没留意,只有多年前在这吊死的那个山东老坎儿,可能有冤屈变成了鬼,也不会大白天现身。
那就先离开一阵儿,解决一下个人温饱问题,然后再过来当男看护!
骑单车回到板牙家,牛晓一进外屋,发现东西屋都紧关着门。
没人正好。
牛晓急急奔向灶台,打开盛鸡肉盆一瞅,里面只剩个瘦叽扒啦的鸡屁股。
鸡肉一定让丫丫和苏小雅大快朵颐了,毫不顾念救美负伤的英雄!
倒也情有可原,一只不胖不瘦的老母鸡,炖熟出不了多少肉,好的都叫牛晓掠去孝敬乌雪了,能留一块儿,管啥部位,算够意思了。
好东西,越少越好,才能品出滋味。
听说大以前有个开国皇帝,逃难时候吃过一个乡下老太太赠的啥干粮,才有幸添饱肚皮活命。
后来成就大业了,天天山珍海味,也一直吃不出当时的绝美味道……
牛晓自我安慰着,一手捞起鸡屁股,稀罕吧嚓开啃,仿佛找到了那个皇帝老儿的感觉,味儿美得不要不要的。
这时,就听板牙家铁门大响,脚步声乱糟糟的,不止一个人闯进来。
还有个尖细声音,急急地喊:“那个谁,板牙在不在,不知道出大事了嘛?”
突然来人大呼小叫的,牛晓生怕是拣鸡骗钱的事发,唆着鸡屁股就火速钻进东屋,躺到炕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