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顶悠闲望月的路湜,突然听到下面有人叫自己。
只见花玛拐说道:“路兄弟,总把头有请!”
看来是陈玉楼苏醒了,路湜随即转身,朝着院中一跃而下,走进后院。
而鹧鸪哨也被陈玉楼请了过来,二人在门口点头示意后,前后脚走了进去。
还躺着敲脑袋的陈玉楼,在听到路湜和鹧鸪哨同时叫自己后,连忙起身,说道:“哟!二位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我要是知道你们来得这么快,我就出去迎迎你们了!”
路湜随意笑了笑,鹧鸪哨还是很严肃地说道:“不必客气!”
见二人坐下后,陈玉楼却是欲言又止,鹧鸪哨看了眼路湜,直言道:“陈兄,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见手下都出去后,陈玉楼故意说道:“说来惭愧,我身为卸岭之首,今次落得铩羽而归,颜面尽失,愧对先人哪!”
但是这似乎对眼前这二人并没什么作用,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对付外面那些人还算有用,但是对于路湜和鹧鸪哨,这二人可都是敢只身下墓的主,哪里那么好忽悠了!
路湜笑着说道:“陈兄,对我们俩,你就实话实说吧,说那些虚的有意思吗?”
陈玉楼叹了口气,说道:“本来啊,我以为这瓶山元物以前没人碰过,挺难的!
但我真没想到这么难,这刚一下去,就折了好几口子,伤士气呀!”
可路湜还是笑嘻嘻的,鹧鸪哨还是很严肃,就是不回应陈玉楼,弄得他有点尴尬了。
陈玉楼只能继续找话道:“鹧鸪哨兄弟,我听说贵派这搬山分甲术乃是道中绝学,我们卸岭人多势众!
再加有着双指探洞功夫的路兄,我们三方何不合作,共取元物呢?”
说着话,陈玉楼还有意看了看路湜,只见路湜扭过头去,偷笑着。
鹧鸪哨倒是爽快,直言道:“好啊!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鹧鸪哨的坦率,搞得陈玉楼本来还有言语的,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陈玉楼尴尬道:“本…本来有,你…你答应得这么痛快啊?”
鹧鸪哨微微一笑,起身便走了出去。
反倒是路湜却留下说道:“你有这么多说辞去忽悠罗老歪多好啊,你忽悠我们?不累吗?”
说完,路湜也转身走了出去。
正当路湜要走到门口时,鹧鸪哨又返回来,问道:“陈兄,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的这么痛快吗?”
陈玉楼摇摇头,鹧鸪哨回答道:“在殿里时,我见你扑回去就你的手下,身为卸岭魁首,生死关头,本大可以自己保命为要!
而路兄也一样,虽是发丘后人,但也愿意孤身一人去救助陈兄。
在下敬二位都是有情有义之人,值得一交!”
不等陈玉楼回礼,鹧鸪哨便转身离去,而路湜却又对陈玉楼言道:“搬山不取明器,只寻仙药,倒也可以深交。
但是,陈兄为何还要牵扯在下?”
见四下无人,陈玉楼坦言道:“我不知路兄为何此前要加入常胜山,但是有了今日共患难之举,在下对此也不再深究。
各派都有各派的秘密,路兄身为发丘后人,乃四派之首,陈某愿意相信路兄!”
路湜还是一副笑意,道:“但愿你没有信错人!”
……
次日一早,陈玉楼将众人召集起来合议,但是罗老歪却不愿意和搬山合作,怕被人多分了宝贝。
只见陈玉楼说道:“这当今世,我辈尚存,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四派。这发丘和摸金用的是神,我们卸岭用的是力,而搬山则是用术!
其机玄妙,神鬼莫测,大可搬山填海,小可飞度针孔,倏忽千里,往来无碍!
更何况这搬山卸甲术天下闻名,鹧鸪哨兄又是这搬山派的首领,对于我们来说,那是极佳的助力!”
可罗老歪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被陈玉楼三言两语就给说服的,一直在角落里没有出声的路湜,突然说道:“这世人皆知,搬山道人发古墓者,乃为不死仙药,对金银宝货不感兴趣!”
可罗老歪就是不信有人不爱财,直到鹧鸪哨开口道:“搬山下墓只为丹药珠子,其他身外之物与我等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