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法超脱,不拘凡泥,当敬一杯!”
夏鸿腾举杯示好,眼下金陵发生的大事,应该能在这里找到答案,他也不急,满饮一杯后,才道:“歌曲无它奇,就像萝卜青菜,应该各有观众所爱,不过,要想一曲胜出,最主要的是,看弹唱人的气质!”
“呃,还要看弹唱人的气质?”
柳寒流对夏鸿腾能说出这个答案,顿时惊为天人:“夏公子真是一语道破真谛,奴家懂了:就像今人吟诵前人诗词一样,诗词还是一样的诗词,但是触碰不到诗魂,就不能激发出真正的战诗!”
柳寒流努力往战诗上引,她不相信能弹出凝香曲的人,对战诗没有研究!
“唉,人鬼殊途,一个魂字,隔断多少阴阳路?”
关于诗魂一道,夏鸿腾跟何馨墨曾经讨论过,人有魂,才是万灵之首诗有魂,才能沟通天地。
但是,让人叹气的是,魂是混沌之物,看不见,摸不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是随意就能参悟的,而自己,更多的是偷窃别人已经千锤百炼打造好诗魂的东西而已。
而眼下,到最后,战词只是打架的小道,高端战斗,比拼的可是圣宝道器好不好?
柳寒流听到魂字隔断阴阳路,也感慨无比:
“是啊,如今离当初百家争鸣时代,逐渐远去,圣意已老,诗魂憔悴,想再以才气加持战意,发挥出前圣大儒超凡力量,难啊……”
“碰……”
两人正说着,画舫却忽然撞上一物,随后便听到一声粗豪的声音传来:
“我说柳家娘子,那边船会就快开始了,你家的画舫怎么还不紧不慢地划着?是不是又勾搭到哪家白脸书生了,待俺谢征上船一看!”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谢家同样是金陵大家族,如今虽然落没,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不是绛云楼可以得罪的,更何况,这位谢征公子,便是柳寒流的多金恩客。
柳寒流并无半点被人捉奸在床的意识,反而站起来优雅地对着外面笑道:“呵呵,谢公子说笑了,你来得正好,来,奴家给你引见一位大才子!”
谢征分明是此船的熟客,他没有半点客气地带着一个中年才子,虎步熊腰地卷帘上来,豪笑声同步传来:“能得柳家娘子称为大才子,不知是当今状元爷张孝祥,还是探花郎陆云游?”
柳寒流对这位神经大条的恩客,早就摸透脾气,谈笑风声道:“想必谢公子,昨晚一定累着,今天中午在补午觉吧?不然,一定知道秦淮河上,出了一位能一曲凝香的大才子。呵呵,不过公子多情,也情有可原。来来,奴家也不藏着腋着,帮你们相互引见一番!”
她经常组织各种诗会,就是收罗有潜力的才子,这种长袖善舞的手段,出凡至臻。
“哦,如今秦淮河上都在热议的凝香才子,却是被柳家娘子不声不响地邀请到船上?要不是让我赶巧撞上,还真错过了,佩服佩服啊,快快,快帮哥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