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慈树王确定，方岩的修仙之力是来自世界之外的力量，而且绝对会威胁到天理，迟早都要变成禁忌知识。

不过。

大慈树王已经沾染了来自深渊的禁忌知识，也不在乎多一种。

最关键的。

方岩做到了大慈树王做不到的事情，既将她的存在抹去，又将她的存在保留下来。

某种意义，大慈树王现在变相成为“降临者”。

“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

方岩听到大慈树王的问题，没有正面回答。

修仙，终究是个人的事情。

如果大慈树王突破到元婴期，那么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要是做不到这一点，大慈树王永远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这个世界。

某种程度，这就是变相“创生”，将一个不存在的，变成存在的，是违背天理定下来的规则。

只是大慈树王这个存在，是曾经存在过的。

大慈树王听到方岩的回答，沉思了片刻，作为曾经的智慧之神，她很容易就想明白这其中的原因。

“你要让我做什么？”

大慈树王相信，方岩将她变成新的存在，不可能是闲得慌。

“我让你留在纳西妲的身边，你愿意吗？”

方岩没打算强迫大慈树王。

“这……”

大慈树王对于这个问题，甚是意外，还以为方岩要让她去对付什么强大的魔神。

“你觉得可以接受，就这样吧。”

方岩说道：“要是不能，你也自由了。”

大慈树王再次沉默，有点想不明白方岩究竟要做什么。

“你打算反抗天理？”

这是大慈树王唯一想到的可能。

“反抗天理？”

方岩摇了摇头，道：“有压迫，才叫反抗。”

大慈树王又沉默了，思考着方岩这一句话。

很显然。

方岩并不惧怕天理，不然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

“对了，这个以后交给你。”

说罢，方岩随手一挥，一道人影，出现在大慈树王的面前。

是散兵，不过衣着全变了。

更准确地说，是流浪者。

“我是谁？”

流浪者疑惑地看着方岩和大慈树王。

“嗯？你剥离了他曾经的一切？”

大慈树王很快就意识到，流浪者跟她一样，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却又真实存在。

最关键的。

这一刻的流浪者就是一张白纸。

“他曾经的一切，需要去偿还一些东西。”

方岩说道。

“这应该是人偶？”

大慈树王再次意识到什么。

“是的。”

方岩说道：“所以他需要一个老师。”

这可不是曾经的人偶，而是经过方岩的炼器之术改造过的，比以前更加强大。

终究是雷神留下来的东西，直接毁掉，有点可惜。

“那个老师就是我？”

大慈树王明白过来。

“也许，战乱很快就要到来。”

说罢，他便消失不见。

大慈树王沉思了片刻，也离开了世界树，顺带走流浪者。

作为一个不存在这世的存在，她又该何去何从。

也许，留在纳西妲的身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

意识空间。

漆黑如夜。

“放我出去！”

一个人影，疯狂地咆哮着。

是散兵。

方岩悄然出现。

“你是谁？我在哪里？”

散兵一看到方岩，愤怒地吼出来。

他是神明！

“帮助你真正成神的人。”

方岩心念一动，纯阳仙剑的虚影，便出现在散兵的面前。

散兵一看到纯阳仙剑，眼瞳顿时一缩。

就是这把剑，杀死了他！

“你要做什么？”

散兵仿佛冷静了下来。

“很快你就知道了。”

说罢，方岩消失了。

冰冷的意识空间，就剩下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