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身高体量,明显不是成年人,动作敏捷,人影一闪,飞快钻进旁边的秦寡妇家。
“这不秦寡妇儿子吗?”张涛脚步一顿,心说:“这小子跑后院干嘛去了?”
随即冒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果然,当他回到家里,很快就发现柜子里被人动过。
原本平铺的被子也被翻起一角,炕沿还有一个小小的脚印。
张涛沉着脸,坐到官帽椅。
虽说家里值钱的,都被他放到随身空间里,那小子进来除了拿了两块点心,也没别的损失。
但一想到家里被闯了空门,自己吃的用的,都被人翻动过,张涛心里别提多膈应了。
偏偏这个年代不同于后世,大杂院也不同于楼房,还没法随便锁门。
否则,别人家都不锁,唯独你家铁将军把门。
左邻右舍那些闲极无聊的老娘们,还不知道要怎么造谣编排呢!
到时候再开个全院大会,批他个以邻为壑,非得弄得灰头土脸。
但对这种小偷,绝不能姑息养奸。
敢来第一次就敢来第二次,让他尝到甜头,那以后还了得!
“非得给他个教训!”张涛拿定主意,心里已有计较。
第二天一早。
虽然炕早凉了,但新被褥的保暖效果明显更好。
张涛裹在被窝里,只有头脸发凉,身还是暖的。
他不想起来,但昨天约好的,今天午九点,跟沈静雅在街道办门口汇合。
事关重大,无论如何不能迟到。
张涛没有自行车,从大院走到街道办,少说得半个小时,再去了吃早餐,八点钟之前,必须出门。
张涛一咬牙,哼哼着从被窝里拱出来,手脚麻利的穿衣服,洗脸刷牙。
把自个捯饬的干干净净的,最后对着镜子穿那件新买的狗皮里子半大衣,整个人顿时精神百倍。
推门出去,正遇许干事在刷牙。
“许哥,早啊!”张涛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