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还未明,杨庆亮就与同伴甄勇和陈法明一同向雅州赶去。到了雅州之后,汇合了刘忠和义兴茶庄的几个看家护卫之后,便向禁门关出发。
第二天,一行人便出了禁门关,而禁门关以外,便属于藏地康区了。他们顺着雅州至打箭炉的茶马古道,一路向前行去。
杨庆亮一边骑着马,一边想着未来事情,不知不觉就有些出神了。
甄勇见状,在一旁打趣道:“亮子,不会是在想小娘子了吧?要不要我带你去窑子泄泄火?”
“滚!”杨庆亮扬起马鞭,假装要抽他。
甄勇赶紧躲到陈法明的身边:“老陈快来救驾!”
陈法明为人沉稳持重,在一边训斥道“甄大胆你也老大不小了,快三十岁了吧?攒点钱,讨个老婆,多安逸!别整天去窑子里撒钱……”
甄勇听他念起了紧箍咒,立刻一个脑袋两个大:“行了行了!别再唠叨了!整天念经,烦也被你烦死了!”
他一脸不耐烦地说:“我去前边探路,你这个老冬烘慢慢儿教导亮子吧!”
说完,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那马长嘶了一声,猛地加速,驮着他径直向前奔去。
陈法明无奈地摇了摇头,默默无语地尾随在杨庆亮之后。
杨庆亮则继续想着心事。
约莫行进了小半天的时间,甄勇急急忙忙地打着马儿跑回来了。
“亮子,前边有情况!”
杨庆亮收拾起心思,打起精神来:“怎么?”
“我看见山坳出有炊烟,便留了小心,果然在半山腰发现了一个暗哨,解决掉这个暗哨之后,查看了一下,原来山坳里有二百来个马匪。”甄勇勒停了马,微微喘着粗气。
杨庆亮皱起了眉头:“这里离禁门关不过才三十里地,马匪如此猖獗吗?怎么敢在这里活动?”
刘忠也狐疑道:“奇怪?按说这茶马古道的惯例,松竹坪以南,马匪不会轻易涉足,这帮龟儿子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肥了?”
陈法明也抹着颌下的短须,狐疑地说:“的确是有些蹊跷!”
杨庆亮隐隐有些起疑,觉得张立房没有同他讲实话?这个差事不是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不过,现在无暇再去考虑这些,他迅速做出了决断:“他们的暗哨被干掉,换班的时候一定会发觉,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向前赶路!汇合了刘少东家才是正经事。”
众人点头称是,一起尾随杨庆亮加快行进速度向前赶去。
中午时分,众人来到了松竹坪,在这里就着冷水吃了点干粮,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又向北赶路。
这回换了陈法明在前面探路,其余人在后面跟着。
从松竹坪出来有十里路,陈法明又骑着马返回来了。
“怎么?又有什么情况了?”杨庆亮觉得这一路非常的不顺。
“前面遇到义兴茶庄的马帮,我便提醒他们,松竹坪南边隐藏有一伙马匪,他们的少东家认定那些马匪是冲着他们马帮来的,所以想请我们护送他们的马帮进关。他们愿意出重金酬谢!”陈法明缺钱给小儿子置办彩礼,所以最近对钱财的事情非常上心。
“重金酬谢?”甄勇眨着眼睛问:“重金是多少钱?”
陈法明非常热络地回答:“咱们两个每人二百两,亮子三百两。”
甄勇砸吧了一下嘴:“钱是不少,但是那两百个马匪,咱们这点人可对付不了啊!”
“不光是咱们,他们马帮有镖行护送,另外马帮自己也有不少马脚子(马帮伙计的称呼)。”陈法明回答说。
甄勇不屑地反驳说:“马脚子只会拿马鞭子,他们可对付不了拿刀把子的马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