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庭继续在蚍蜉军镇中走着,他一路上走走看看,周围偶尔会有店家招揽生意。
项庭只是微微一笑,继续前行。
没过多久,他就走上了蚍蜉军镇的一家青楼。
来蚍蜉军镇的这些时日里,他来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青楼勾栏。
喝花酒虽然开销不小,但越王项庭显然是不缺银子的人。
到不是项庭不仗义,不带着白关兄弟来享福。
而是那个老成持重的少年,一见到这些胸脯沉甸甸的姐姐,就脸色煞白,浑身不自在。
“哟!”
“项公子来了?”
“快请快请。”
老鸨看到项庭后,顿时无比热络。
这位项公子这些时日没少光顾,而且出手极为阔绰,不少姑娘都欣喜的很。
只是可惜,这位项公子每次都只找清倌人,哪怕是那些看起来极为干净的红倌人,他也从来不多看上一眼。
哪怕是留在姑娘闺房中,事后一打听,基本上也只是“吃了顿素的”。
“青缘在吗?”
项庭自顾走进青楼,就随口说道。
“在啊。”
“奴家这就带项公子过去。”
老鸨说着,就带项庭往三楼走去。
在三楼南边的一处房间,就是这处青楼头牌,青缘姑娘的闺房。
青缘姑娘虽然是这处的头牌,但却是一位清倌人。
她早就攒够了赎身的银子,但天下虽大,又不知该去哪里。
所以一直都在这处青楼勾栏中。
像她这样的女子,哪怕守着完璧之身,最好的结局也只是富家翁或者官吏的一房小妾。
至于找个老实人过日子,青缘也想过。
但她明白,以她的姿色若是随便找一个老实人嫁了,指不定要成给家里不断惹麻烦的祸水了。
“妾身见过项公子。”
在项庭走进房间后,青缘就欠身给项庭施了一个万福。
对眼前的项庭,青缘心中有几分青睐。
这位项公子,不像其他公子那般饱读诗书,有一肚子的仁义道德和锦绣文章。
不过青缘就是觉得这位项公子很特别。
“青缘姑娘,今日可有抚琴的雅兴?”
项庭随意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远处的将军府说道。
“公子想听,妾身为公子抚琴一曲便是。”
青缘说着,就去拿自己的古琴。
只是在她抱起古琴的时候,俏脸上明显露出了吃痛的神色。
“青缘姑娘,怎么了?”
项庭有些意外的走了过去。
“没事。”
青缘微微一笑,继续抱起古琴。
在她将古琴放下后,项庭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挽起了她的袖子。
“这是怎么回事?”
项庭面色一沉的问道。
原来青缘的胳膊,有一块淤青乌紫,看样子,应该是被门夹的。
“公子,不打紧的。”
青缘不准备给项庭惹麻烦。
项庭这人虽然不错,但如何惹得起刘典将军的大公子?
“说说无妨。”
“我的为人,青缘姑娘还不清楚吗?”
“我这人胆小怕事,怕麻烦。”
“姑娘权且一说,我也权且一听。”
项庭给青缘倒了一杯茶,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