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得知了大墩子的身份,陈冬月心下便笃定了三分。
瞧着那摔了个跟斗的驿卒,带着四个做衙役打扮的人走到了房门口,她便往大墩子身后让了三步。
老仆得把发挥空间留给少爷。
只见那几人气势汹汹的走到堵着门的大墩子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大墩子好几眼,那领头的衙役便喝问了一声:“哪儿来的刁民,官家办差不知避让?这是准备造反吗?”
陈冬月站在大墩子身后,看着眼前的这个衙役,依稀觉得怎么有些眼熟?
这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可大墩子还没来得及表明自己的身份,外头却传来了阵阵惊叫。
很快,连兵戎相搏的打斗声,也一并传了进来。
那领头的衙差脸色惊变,赶紧转身大声问了一句:“怎么了?外头出了什么事儿了?”
有衙差跌跌撞撞冲进驿馆,声嘶力竭的大喊:“不好了!!!有人截囚!!有人截囚!!”
衙差们这会儿还哪里顾得上其他,提刀就往驿站门口冲。
那斜眼瞧人的驿卒,更是吓得连滚带爬的只往后院跑。
陈冬月服了。
真TND服了。
怎么就这么寸啊!!一出门就遇上事儿,一出门就遇上事儿!!
这南州府的犯罪率是不是也太高了些啊?!
“别楞着了!!”她推了一把呆在门口的大墩子,“快跑啊!!”
说完,陈冬月便冲回房间,把随身背的包裹,紧紧的扎在自己身上,扯着大墩子就往房间外头跑。
可才跑出房门,就见驿站门口来了一堆人,皆提着大刀,有领头之人挡在门口大喊一声:“一个活口都别留!!特别是这些个差人衙役!
咱们出去的九个兄弟,八个都折在了他们手里!只剩我大哥被他们打得皮开肉绽,命悬一线,他们......得给咱们的兄弟陪葬!
还有那些个住店之人,多数是南来北往做生意的人,给我全部搜刮干净,也一个都别放过!!!”
陈冬月这才想起来。
刚才那衙役,就是二十里铺的驻乡衙役!她之前赶集的时候看到过一次!
他们这会儿估摸着是压了人上府城去领赏呢吧?
怪不得刚才如此神气。
好了,这回消停了吧!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衙差们消停了,陈冬月估摸着自己也快完犊子了。
毕竟外头的歹人,看着来了能有五六十人。
而还在拼死抵抗的衙差,不过二三十个。
这.......不跑还等啥啊!
于是陈冬月踹了一脚一脸惊恐的大墩子,“跑,去后院!!”
此时前门已经挤满了人,要出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虽然后院也有‘清零哐啷’的动静,但是明显声音要小很多。
更何况宋得柱还栓在后头呢!
陈冬月都听到他‘哞哞哞’的大叫声了。
所以二人乘着大堂里头正乱,猫腰就往后院跑。
可就凭大墩子这体型,猫腰和不猫腰,完全没有任何区别,这人一移动,就非常的打眼。
有俩劫匪瞧见大墩子要往后头跑,便三步两步提刀叫嚣着冲了过来。
好在陈冬月早有防备,她往大墩子手里塞了根随手捡来的桌腿,然后自己反手握住了常用的利刃.......
待得劫匪追了上来,陈冬月微微蹲身,把刀往前一送,那刀就恰到好处的插进了劫匪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