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忆回到现在,梅长青就将继续开始从事基层派出所的工作,一点一滴,履行工作职责,践行初心和使命。一早,就被手机的闹铃叫醒,柔柔睡眼惺忪的双目,火急火燎赶往金山派出所吃早餐,一进食堂里,就听见张耳聪和昨晚值班的同事在分析案情。梅长青用筷子轻松地夹了两个包子,盛了一碗热乎乎的粥在旁边位置坐了下来。
“昨晚的案件可真是头疼死了,又是喝酒耍酒疯的,又是两口子闹离婚的,有够呛。”同事小刘喝了一口粥补充道:“嗯,今天你们辛苦,各单位都上班了。”张耳聪看了一眼手机,发现今天是周一。
金山派出所的地理位置是比较特殊的,有陵川市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人员流动性大,东临陵川市人民政府,隔壁楼还有陵川市人大和政协,上访体量比较大,每一天都有举报投诉,打架告状的情况发生,到晚上,商业街还有寻衅滋事,喝酒闹事的状况不停。让金山派出所的工作量大大增加。
张耳聪正喝着粥,手机就响了起来,“嗯嗯,知道了,好的,马上过去。”然后张耳聪放下了手里的碗,对梅长青说:“走吧,别吃了,来警了。”
梅长青快速扒拉两口粥,拿起手机跟着走了。在车上,梅长青问起今天这个警是什么案情,这么这么早,不是还没到上班时间呢吗?
张耳聪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到了陵川市人民政府,他们下了车,加上开车的刘饶,一共三个民警。远远的看见一个男人在政府门前奔跑,一丝不挂,什么也没穿。刘饶叹了口气说道:“今天又是一场硬仗。”梅长青回头看了一眼刘绕,表示不理解。
张耳聪掐着腰说:“这是个老上访户了,叫冯伟和。早年在谢斯顿小区前面买的门市房,然后房主一房二卖了,房子不知转了多少手了,他告了好多年,都到高院了,现在也没有个结果,家里所有的钱都用在这上了,孩子学费没着落,没钱上学就去南方打工了,老伴病倒过世了,没人管他,好像是去年他突然就疯了,每天就这样不穿一件衣服,在政府门前开始裸奔。”
“谢斯顿小区?那个门市房是克拉集团的吧?”梅长青突然想到这,脱口而出。
“对,就是那个克拉集团。具体事谁也不清楚,房子到底是怎么转手的,但是肯定不能执行回转了,他这个情况啊,不好说。”张耳聪神情严肃,“走吧,愣着干嘛,开始追吧。”
说罢,张耳聪冲着冯伟和大喊:“嘿!老冯,说你呢,站住!”冯伟和回头看见了张耳聪,像看见了老虎一样,“妈呀”一声开始往前跑,三个民警拔腿开追,整个场面看起来非常滑稽可笑,一个裸男嗷嗷叫唤着在前面奔跑着,后面跟着吃力追的三个人。
过了二十分钟,三个人累的气喘吁吁的,都拄着腿在那里支撑着,冯伟和回头看了看他们,露出了嚣张的笑容,“咋了?不行了?你们也太缺乏锻炼了。真没劲。”然后冲着旁边的树林里逃之夭夭了。
“唉!追啊!”梅长青准备起身。
“不用追了,他自己累了就回家了。”张耳聪还喘着粗气说:“一会就到上班点了,人多他就不出来了,他就是找个途径发泄一下。”
三个人回到警车里,开车打道回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