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身体发肤已经布满伤痕,陆皓东却面色如常,甚至意气风发,一如他在跟随孙中山先生宣誓的那一刻。
“陆皓东,出来!”
这时,一个狱卒打开牢门,向着陆皓东叫嚷道。
陆皓东知道,这是又要升堂了。
在被捕的几天时间里,此处衙门已经提审了他很多次了。
每次不是严刑拷打,就是威逼利诱,再没有其他手段。
想到这里,陆皓东轻蔑一笑,跟着狱卒出去了。
画面一转。
衙门之,两排捕快侍卫站立,压迫感十足。
正中间,则是此处的清廷官员,衙门老爷李徵庸。
陆皓东巍然不惧,于大堂挺直腰杆,顶天立地。
“跪下!!!”
李徵庸的一敲桌案,气愤道。
陆皓东的这副模样,李徵庸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但每次见到,都是无名火起。
你说你一个阶下囚,你神气什么啊?!
然而陆皓东就是如此神气,对李徵庸的愤怒置若罔闻,只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就别过头去。
“给他拿纸笔,让他招供,说出其他叛党中人的藏身地点!”
李徵庸压下怒火,挥了挥手。
下一刻便有人为陆皓东递纸笔,供他书写。
“招供?好好好,我现在便招供!”
陆皓东冷笑一声,接过纸笔,在面奋笔疾书。
这是配合了?李徵庸见到这一幕,脑子有些短路。
这人方才不还是很有骨气的样子吗?!
没过多久,陆皓东写完,有人将纸张呈送到李徵庸的面前。
李徵庸定睛一看,只见其赫然写着:
清廷首恶,政治不修,纲维败坏,鬻爵卖官,大行贿赂,剥民刮地,使盗贼横行,饥馑交集,哀鸿遍野,民不聊生,实为人神之所共愤!
陆皓东借着清廷的纸笔,把整个清廷从到下,从里到外,骂了个狗血淋头。
“混账!你怎敢如此蔑视朝廷?是觉得吾等法度不够严厉吗?!”
李徵庸大怒,直拍桌案。
“哈哈哈哈,你这鞑清走狗,还敢在这里与我提法度?!”
陆皓东仰天大笑,异常豪迈。
尤其是他身的血迹和伤痕,更是让他看起来气势无双。
他轻蔑瞥着李徵庸,缓缓开口:
“尔等鞑清之法度,从来都是加之于受苦受难的百姓身,与其说是国家法度,不如说是从百姓身榨取油水的工具!”
“今日吾等革命党人,虽然未能成功举起义旗,受到拘捕,但一我可杀,而继我而起者不可尽杀!”
“从此往后,华夏国土,将会再有无数个陆皓东别亲离子,或在山川,或在池泽,或在林坳,共同反抗尔之鞑清!”
“吾言尽矣,请速行刑!”
陆皓东当庭傲立,宛然若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