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如疯魔的司马囧,放声咆哮道:“不行,本王无论如何也不会忍气吞声,你立即派人联络司马伦和司马越,三王一旦联合,我还不信斗不过一名老妇!”
“呵呵,要真是一老妇倒还罢了,可就是那位不起眼的妇人,却将外戚杨俊一家连根拔起,之后又矫诏命司马玮除掉司马亮和卫瓘两名辅政大臣,最后连司马玮一并被诛杀,数年来,更是将朝政牢牢把持在手,若真那么容易对付,还轮得到你司马囧耶!”祖狄暗自腹诽,表面却不得不劝阻道:“主公,这事无论如何也急不得!眼下就连赵王恐怕也是自身难保,据说贾后正不断清洗赵王在宫卫军中的势力,若非如此,赵王何苦冒险用宫卫铁甲换取财货,并以此笼络太子党羽?另外,东海王似乎也看出苗头不对,这两天竟不断回撤他在东莞的产业,他若有心与王爷联合对付贾后,又何必这么快撤盘呢?”
闻言,司马囧双眼圆瞪,须发皆张,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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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足足有了一百万钱,又没有战马的拖累,石韬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至于敲诈大户的事,有李子游、及羊玄道去办理,更有老爹石崇坐镇东莞,哪里用得着他石韬去操心。
一早去向石崇请安,哪知却被宋祎小娘赖上,最后只得带着小萝莉出门,离开王家时,又顺便带着宋祎去看望刘胤,直让刘二郎欢喜莫名。
走时,小萝莉又跟了上来,无论石韬用什么借口,宋祎都不肯离开。
被纠缠得头大无比,石韬连说话都变得越发刻薄了:“宋小娘,你这般寸步不离的跟着人家,若是被别人瞧见,有些话可是好说不好听啊!我一个男的倒没什么,而你,却是未出阁的小娘,你也不怕损了自己的名节么?”
“你承诺人家的还没兑现呢,好不容易逮着,不跟紧点,你指不定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再说了,人家到你们石家已经好些年了,你我关系如同兄妹,兄妹在一起怎么会有损名节呢?”宋祎一脸狡黠的说道。
若在前世,有宋祎这样一位漂亮的小迷妹整天跟着,他喜欢还来不及,可眼下,他无论经历还是眼光,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他,像宋祎,乃至雨荷这类青涩的小女生,虽然偶尔也会让他生出一些猥琐的念头,但毕竟没有兰蔻、青衣那样成熟女子具有吸引力,再加上他如今满脑子都是跑路、以及拉山头之类的想法,哪有心情跟宋小萝莉来花前月下那一套不是。
指着自己那张黝黑的脸,石韬问道:“你看,就凭我这张黑炭似的脸,像是吟诗作赋的人么?”
宋祎居然朝石韬抛出眉眼道:“那上次你让刘二郎念给人家听的‘相思’又怎么说?还说什么愿君多采颉,真是羞死个人了.......”
“相思”原是唐代大诗人王维,表达对李龟年的眷怀而作的诗,述说的是男男之间的情谊,哪知这小妮子竟然想歪了,年纪轻轻,思想就如此复杂,真是要不得!
石韬心里虽暗自腹诽,嘴上却说到:“谁说‘相思’是我作的诗?明明是刘二郎所作好不好?”
“骗人,就刘二郎那副德行,能做出这等诗句来么?就连老师都说,能写出这首诗的人,定然懂得女儿家的心思!”宋祎不依不挠的说道。
“.......”石韬俨然一副无语的样子,同一首诗,在不同的人眼中,竟然有着天壤之别,汉字果然博大精深。
懒得再跟宋祎扯这些没用的,石韬从孟斧头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不想宋祎竟然快速冲到另一匹马的旁边,然后踩着脚踏毫不费力的骑在了马上。
石韬顿时一脸呆傻的表情...亏得刘二郎跟自己这幅身体的原主人曾是她的狂热粉,按理说,怎么也该是位精通琴棋书画的小才女才对,哪知却是一野丫头。
瞧着小萝莉示威般的望着自己,石韬不禁苦笑,最后只得吩咐孟大锤步行跟在后头。
石韬一早打算捣鼓出蒸馏酒来,然后赚一波快钱,但自从手里有了一百万,他反倒没那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