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吃紧。
常凯申这才没有什么精力对付包国维,对于各地兴起的反满遗反曰本人的抗议活动,并没有像是从前那般,强力镇压。
他加紧联系张学良,用利益讨好对方,又通过各个渠道,联系各盟军内部派系,以金钱来收买胜利。
可就算是这样,常凯申依旧针对近来国民高涨的反曰情绪,采取了抑制措施。
并且提出了什么“抵制曰本运动,实为不智之举,损坏国家利益与外交......”
甚至还说什么,发生在全国的排日活动,乃是有心之人的别有用心。
暗自取缔了许多,在金陵各地的集会活动。
而随着热度的下降,以及中原大战的吸引眼球,这场抗议活动雷声大雨点小,终究是不了了之。
结束了与张学良的讨论,包国维回到公共租界之后,便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备工作。
日常不是去黄金大剧院,与曹禺讨论话剧的完善事宜,便是去片场跟黎明伟讨论,电影的后续拍摄工作。
实际上,也并非包国维想要快点离开沪市,实在是这里的一切,已经有些让他厌倦了。
这个时代的沪市,很繁华是远东第一大城市,有各式各样在其他华夏城市看不到的“先进”产物,也是这個时代最为接近现代生活的存在。
可无论如何,包国维都无法将自己融入其中。
因为在这繁华盛景的背后,他时常在街头看到瘫倒在地的“骆驼祥子”,在码头看到无数个身材瘦弱,却身上扛着是自己好几倍体重货物的搬运工,接连上涨的物价,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而国府乃至于金陵的四大家族,利用各类金融手段,利用剥削,以“三民”的名义,施行独裁买办的事实。
这些,也是十里洋场。
白天在外奔波,参与一些文化沙龙,再推进话剧电影的拍摄。
晚上便躲在房间里面,进行着创作。
章念月也在晚上时常陪伴他左右,稿子出来,她便是第一个读者,为提供一些意见。
当然,这些意见常常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包国维也不一定会听,不过有着伊人在旁,也能解决不少心情上面的烦躁。
好在,这段时间包国维认识了不少人。
七月的一天,许久未出门的包国维突然让曹晏海备车,准备出门一趟。
得知了去向后,章念月叉着腰说道。
“包国维,你又要去法租界,若是再被那宋夫人的手下盯上,回头又是一场劫难。”
包国维压了压自己的绅士帽,好不容易出趟门,他显得异常精神,不由得解释说道。
“这你就是多虑了,上次那个金陵宋夫人的事情,早已经得到解决了,无非是她自作主张,后续汉卿也给我来信了,你夫君我如今在沪市,依旧可以横着走!”
“不成不成!你便成天惹事,让人担惊受怕!我便想将你关在家里,永远都不放出去。”
章念月起了小孩子脾性,显然上一次包国维在黄金大剧院遭遇的一切,令章念月还是心有余悸。
心中有些动容,包国维上前一把将章念月揽入怀中,摸了摸她的脑袋,嗅到了发丝间的一缕清香。
安慰说道:“无妨的,上次乃是意外情况,我自有自己的底气,这沪市没有比我更小心的文人了,再说了。”
包国维脸上的神情有些动容。
“孔令侃那小子救了我一次,我之前答应他,一定要带他去东京跑马的,要实现这个想法,我还得多努力才行。”
“说不过你,你是少年文豪。”
章念月的小拳拳一拳砸在包国维胸口,好在包国维近来锻炼得当,不然也得岔了气。
嘴上这样说,可靠在包国维肩膀的脸庞上,也流下一丝泪水。
“你去和谁见面,能不能带上我?”
听到这个,包国维脸上便有些不自然了,他支支吾吾地说道。
“这恐怕不太方便吧?”
“嗯?”
无奈,包国维只好老实交待说道:“我要去见一个外国女子,带上你恐怕有些尴尬。”
“谁?”章念月瞪大了杏眼,似要兴师问罪。
好你个包国维,本姑娘好心关心你,你非但没有听话,还要去找什么小姐,还是外国小姐。
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