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系同学以热烈的掌声欢送曹宇凡离开学校，就像送走了瘟神一样，经过这次重重的打击，曹宇凡也没有什么脸面敢来汉东大学听课了。

“我叫安德烈·瓦西里耶。你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学生。”老教授抛出橄榄枝。

在场的学生羡慕的看着陈落，自前苏联解体后，安德烈·瓦西里耶就转投到了汉东大学作为一名教授，他研究的方向人工智能，图论放眼全球都是顶级的，能成为他的学生这是无上的荣幸，事实上国家就试图想安排人在安德烈身旁学习，可是这位老教授一心钻研，最多讲解，并不愿意去浪费时间带什么学生，也许他看来，昌蓝国只是异乡，没有归属。

陈落婉言拒绝：“我只是碰巧看到了人工智能的书籍，里面正好有达尔文进化演算的方法，所以是灵光一闪，我现在还没有能力能当教授您的学生。”

安德烈笑了笑，他自然明白只是知道进化演算是不够的，如果没有对他研究的方向有着亲自接触和了解，是不可能解答他的原始种子，老人也不勉强：“没事，以后你来汉东，随时欢迎。”

“谢谢，学生一定记住。”

陈落友好谦虚的态度和曹宇凡自负形成鲜明对比，数学系的同学们都不禁鼓掌，这是发自内心的热情。

“欢迎你以后来汉东数学系。”

“我们一定罩你。”

从汉东大学出来，郁小婷古怪的看着陈落。“你又碰巧知道，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陈落，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法宝，不然的话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呢。”

“想知道吗？来我家，我们可以坦诚相见，秉烛夜谈。”陈落暧昧眨眨眼，坦诚相见四个字咬得特别贱。

郁小婷抿着嘴，表情好像在认真思考。

“曹宇凡真是倒霉碰到你这个克星，我发现你特别喜欢和他作对。”郁小婷转移话题，对曹宇凡露出了担心。

“郁小婷，听起来你是站在他那边的？”陈落可不高兴了。

“当然，这学期他对我帮助很大的。”郁小婷理所当然的回答：“对了，他说京州省数学竞赛唯一名额，你真的要和他竞争吗？”

“你希望谁赢？”陈落反问一句。

“我希望真正的天才赢。”郁小婷巧妙的回答，这样也不会破坏同学们的关系。

“郁小婷你这样模棱两可可不行，幸福的女人从不摇摆。”

“幸福的女人从不摇摆，但不幸的女人总是只盲目追求一个人。”郁小婷淡淡一笑。

陈落刮目相看，这个校花脑子挺灵活的。

……

安德烈·瓦西里耶回到自己办公室，继续着自己钻研，他的办公室保持着苏维埃时期数学家的凌乱，几块巨大的黑板写满了公式，桌子上，椅子上都是书和图纸。

一名女子正坐在他的座位上，手里捧着安德烈的草稿《生命种子的起源——数学领域的极限》

安德烈看着她也不惊慌，平静的将门反锁，把窗帘拉上。

“Андрей，утебяблестящееисследование……”女人放下这本手稿，说出一口流利的俄语，意思是安德烈，你的研究很精彩。

女人有着一头绯红色的头发，碧蓝的眼睛，五官充满了艺术之美，既有东方古典的优雅也有西方浪漫的雍容。

安德烈用俄语回答了她。

“叶琳娜，你让我在黑板上写的题目已经做了，那是我研究几十年的成果，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让我公布出去。”安德烈继续说。

“亲爱的，你做得很棒。”女人起身，走到老人的面前，温柔亲吻他的额头。

“我已经看到了我想要的答案，很感谢你为你的故乡做出贡献，普希金总统随时欢迎你回家。”

“我在这里待得很好，那个家在1990年已经没了，我不会去的。”安德烈平静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