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之水天上来,站在达日的渡口,望着奔涌而前的浑浊河水,众人脸上没有了一点好颜色,望着马车上的货物一点点的被人搬走,他们心疼的在滴血。
几艘破船的渡河费,居然要了他们车上四分之一的货物作为交换,这里面没有问题,鬼才相信。
那些车辕留给了昨夜让自己借宿的玛沁部落的族人们,对面的渡口将再花去他们购买马匹的一些费用,雨季已经露头了,骑马涉水已经成为了一种妄想,他们不得不忍受别人在身上在割那么几刀,虽然疼,但至少不至于送了命,这样的买卖在吴永麟看来,其实是很值得的。相比较船夫的冷血,玛沁部落里的所有人都对他们表现出了恋恋不舍。
一位高原红肤色,身材高挑,还算有几分姿色的吐蕃女子对于旁边的罗平阳表现出极为的留恋,如果这个时候罗平阳喊她和这些人一起走,恐怕她也会答应的。吴永麟瞧了一眼和自己眼光躲闪的罗平阳,意味隽永的笑了一阵,罗平阳脸红的更厉害了。
自己吃肉,总得给下面的人吃口汤吧,张虎走之前顺势已经拿下红袖了,茅子兴也有了一个新家,再看看措姆离,罗平阳,这一个个老公鸡再不让他们的人生有那么点乐趣,吴永麟很怕他们走措姆浑的老路子。
吐蕃诸部的热情是出了名的,这几个铁打的汉子一直跟在自己身边风雨奔波,也该让他们适当放松放松了,这样拉萨之行才能让众人得到一点点缓冲,吴永麟就那么云淡风轻一说,云丹王这次完全是放出了胭脂公主这个诱饵而已,他到底有什么居心,也只有云丹王自己知道,吴永麟用脚趾头想都觉得那老小子一定准备好好的阴自己一把。
精盐还是很受那些酋长的欢迎,所以他们喊出了自己的妻女来陪酒,当时的罗平阳就蒙了,那一个个酋长,头领看见自己的女人把手伸进措姆离等人的胸膛的时候,那些人只是哈哈一笑,喝的大醉的他自然也被一个吐蕃女子拉走了,这一夜,他好想对家里的亲人说:阿爹,阿妈,我总算成为男人了。
对于那个头发剃得精光的人被介绍给酋长的时候,那些人才知道这个是盐商队的头人,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他们被他的苦恼惊的勃然大怒。
“拉萨的云丹王给我们施加了很大的压力,如果不让我们恢复原来的盐价,他便要派兵攻打我们,而且以后的精盐只能提供给他们食用,酋长大人,这一次我之所以专门来这里,除了亲自去恭贺云丹王嫁女,还有就是通知各位,以后大家买盐,就只能找云丹王了。”
也许是这些部落的酋长统领们觉得自己的实力不够强大,用一记拳头重重的捶打了一下桌面,便提起面前满满的一缸马奶酒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原本大嚼的羊腿,似乎也失去了原本的味道,他们咬了几口,便扔到了盘子上。
“阿坝,兴海,同德的诸部落首领我们已经相继告知了,他们也表现出了同样的愤慨,同样的无可奈何,其实如果你们”吴永麟后面的话酋长有没有听进去,已经不重要了,有些事情不能越俎代庖,他们会请出部落里最有智慧的长者商议一番后,最终把这种决议作为自己的决定。
望着吴永麟的背影渐渐的远去,酋长闭上了眼睛,他这个时候急需要冷静,现在两个部落之间比的就是实力,结盟是不可能的事情,云丹王的这口恶气他又咽不下,他现在把自己处在了两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