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站长说道:“加入警察,其身份证明必须合法,如果是我们军统站办的,往局发电报一查便知。还有什么?”
那晓丹道:“我分析,他救我时,根本不想出枪,只是想打跑歹徒,看歹徒用刀,怕他自己,也怕我受伤,不得已,才掏出手枪。制服歹徒,又不知道如何办,抢歹徒的钱,是为放歹徒找理由。”
陶站长点头:“解释得通。”
那晓丹继续说道:“在我的要求下,去了他住处,租的房子很好,一个人住,租房的证件不姓朱,而是姓孙。”
陶站长笑了,“遮遮掩掩,欲盖弥彰,最终还是在咱们的吕后面前露出马脚。”
被站长夸奖,那晓丹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在我把他约出去后,我让老郑带人进他屋,仔细搜查一番,只有二张空白通行证,没有其它任何东西,哦还有几粒子弹。”
陶站长:“他与你约会时也带着枪?”
那晓丹脸红了,“嗯,带着枪。”
陶站长也不耽误时间,立刻与重庆联系,明确说奉天军统人员,接触到一个朱有财的新警员,还用孙明身份租房子,请落实两个身份,与奉天行动队人是否有关?
对陶站长的电报,局里立刻做了回复:朱有财是军统大连站,为孙福生办的证件所用名,孙明是青岛站为孙福生乘船,所办证件时用过的名字。电文结尾,还例行公事地强调,“注意甄别,防止日特高课诡计。”
局里提醒小心可以理解,毕竟乌、夏被捕叛变,两叛徒是否知道孙福生证件名字,局里也不清楚。
得到局里回应,陶站长立即指示那晓丹,约“朱有财”星期天见面,他将以那晓丹的“父亲”身份,见一下“朱有财”,甄别他是否为孙福生。
刚才,接到叛徒夏被击杀的重庆电文,很明显不是这个“朱有财”所为,因为据手下人对“朱有财”的监视,他整天在分驻所上班,不可能在医院门口劫持夏的车。
陶犹豫了,他认为见这个人太仓促,日特现在已经疯狂了,想方设法要抓捕破坏分子,敢在警察礼堂安放炸弹,敢在医院门口劫车杀人,还都是针对特高课。
以前,袭击兵营,火烧邮电局,那还不算与特高课叫板,即便是听说袭击特务据点,那也是针对满洲国。而最近两次袭击,是明显针对特高课。日本人能不疯狂吗?
陶站长不想冒险,他精心设计了一条步行线路。指示那晓丹一定带孙福生经过,沿途他和军统的人,严密监视,观察孙福生的一举一动,观察孙福生身后,有无特务盯梢。
陶站长指示那晓丹,一定要像真的相爱了,要挑逗孙福生,要让他忘乎所以,不要让他有丝毫警惕。
那晓丹吱吱扭扭,最后还是同意完成任务。
那晓丹心里抵触的,是她对孙福生已经黔驴技穷了,再要演下去,再要孙福生一切按她要求去办,可能真要把自己给出去了。
这天,在那晓丹二层办公楼门前,孙福生早早就等在那了。
“穿一身黑色日式改款西装的人,就是朱有财。”离孙福生三十米左右,停着一辆蓝色汽车,车里一个军统人员,对陶站长说道。
“观察他周围!”
“没有发现异常,我们三号跟踪人员,已经接近了。哦,三号摘帽,认出目标,没有异常。”
陶站长又问道:“看到四号人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