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张三儿让猪拱了(1 / 2)在80年代当猎人首页

王达岭碾盘乡张家村,从林场刚下工的张三儿,推开家里的院门,就听见自己家狗在叫,张三儿把跨兜挂在院门上,打开狗舍,一只东北土狗冲着张三儿摇尾巴。

张三儿伸手摸着的狗头,对着狗说道:“大黄,一会儿带你上山溜溜。”

一身黄毛的大黄好像听懂了一样,顿时就不叫了,张三儿拿起挂在房门上的挎兜,掀开了门帘子,打开门一股苞米的香气扑面而来。

“妈,我回来了。”

“三儿,洗洗手准备吃饭了!”一个妇女穿着带补丁的衣服,站在灶前用大马勺搅和着大碴子粥(玉米粗磨颗粒比较大)。

张三儿从跨兜里拿出带饭的铝饭盒,放在了搪瓷盆边上,打开水缸拿着水瓢舀了半瓢水,倒进了搪瓷盆里,右手拿起暖瓶往搪瓷盆里兑热水,左手搅和着水试着水温。

感觉温度差不多了张三儿放下暖瓶拿起肥皂,一边洗手一边问道:“我爸咋还没回来呢?”

郭春兰往盆里盛着大碴子,回答道:“你爸,今天值班,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两个人话音刚落,屋门就打开了,一对小屁孩冒着大鼻涕泡就进屋了,张农张真一起开口:“哥,你今天咋回来这么早呢!”

张三儿一把抱起张真,说道:“今天林场中午车坏了,就提前下班了。”

“张农!你瞅你那埋汰样!”

张三儿看见张农的棉裤后面全是泥都湿透了,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就踢张农屁股上。

“啊!哥,张真裤子上也有!”

张农捂着屁股告着张真的状,张三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上沾的都是泥,抬腿对着张农屁股又是一脚,边踹边说:“不知道就一件棉裤吗!洗完明天不干你穿啥?”

张农捂着屁股:“!”

张三儿怀里的张真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小声的说道:“大哥,是我要去河边抓鱼的。”

张三儿嘴角一抽,装作没听见张真说的话一样,把张真放在地上,俩小屁孩急忙跑进屋子里,把湿了的棉裤脱了扔在地上。

郭春兰从咸菜缸里拿出腌制的咸菜,放到菜板上切成丝,张三儿端起大碴子粥走进屋子里,放在了炕桌上面。

“准备吃饭了,你俩把手洗了去。”张三儿看着手上埋了吧汰的俩个小孩,没好气的说道。

郭春兰端着切好的咸菜,放在了炕桌上,刚准备起身,就让张三儿按在炕上。

“妈,我去整狗食去,你坐着吧。”

张三儿走到灶前,往大锅里倒了几大瓢水,又去舀了一大瓢粗磨的苞米面,借着刚才煮大碴子粥剩下黏汤还有灶底余火熬着狗食。

屋里传出郭春兰骂声,估计是看见张农张真的棉裤了,张三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上的泥,默默的把棉袄脱了下来挂在了门后的挂钩上。

走到放碗的柜子前拿了四个碗,四个勺子,取走之后柜子里就剩下一个碗,两个盘子,这还是母亲郭春兰陪嫁的嫁妆。

张三儿配着咸菜丝,吸溜吸溜的一碗大碴子粥就进肚子里了,拿马勺又盛了一碗慢慢吃着。

“妈,一会儿我上山去溜一圈,看看下的套子套着东西没。”

“嗯,上山注意安全。”郭春兰叮嘱道。

“我带大黄去。”

张三儿把剩下的半碗大碴子吸溜肚里,拿起挂在墙上的双管老猎枪,打开抽屉拿出油纸包的火药弹丸,装进挎兜里,穿上棉袄就出门了。

大黄在狗舍里兴奋的摇着尾巴,张三儿打开狗舍大门,大黄猛的一下就冲了出去,张三儿也不管大黄让大黄可劲儿的撒欢。

张家村道上大黄在前面跑着,刚吃完饭的张三儿慢悠悠的在后面跟着,和林场下班的村里人打着招呼,大黄好像着急一样来回跑,张三儿这才加快了脚步。

入秋的山上,有的树已经变黄了,落叶踩上去窸窸窣窣,张三儿朝着自己下套子的地方走去,距离下套子五十米左右,大黄冲着低吼了起来。

张三儿心中一喜,这是套着东西了?急忙快步上去,没有注意到大黄是冲着套子右边方向低吼。

三步并作两步张三儿就看见套子上套了个小野猪,黄色的绒毛还没有长成,缺少肉食的张三儿高兴极了,这时候油水少的可怜,而且还是小黄毛柔嫩还没有腥臊味道。

但是张三儿平时只是套个兔子,野鸡,小动物,没打过大型猛兽,小黄毛被套子套住脚不能动弹,母野猪必然在身边徘徊,这时候母野猪是最危险的存在,母性的本能使得母野猪极具有攻击性。

也不怪张三儿不知道,一般情况下野猪不会接近村子附近树林,顶多进苞米地里祸害粮食,听见人声就跑了。

张三儿从腰上取下猎刀,准备上去结果了小野猪,被套住的小野猪看见有人过来了,嗷嗷叫唤声音尖锐刺耳,大黄冲着小野猪低吼着。

母野猪带着剩下的崽子在附近树林里拱着地找食吃,听见小野猪尖锐的叫声,母野猪眼睛充血眼白发红,往被套的小野猪身边跑去。

秋天风大吹的落叶响声掩盖了母野猪奔跑的喝呲喝呲声音,使得张三儿没注意到后面母野猪冲着自己冲过来。

东北俗话说的一猪二熊三老虎,野猪下山的时候,碗口粗的树都能撞断,而且野猪没事就在泥地里打滚,一个是防止蚊虫叮自己身上的嫩肉,另一个是给自己身上挂泥甲。

300多斤的母野猪奔跑起来带着一阵风,直勾勾的冲着张三儿后背冲撞,大黄对着疾驰而来的母野猪大吼,试图唬住母野猪,正常野猪听见狗叫远远的就跑了,母野猪的孩子在套子上,大黄叫声使得母野猪更加发狂。

张三儿感觉到不对劲回头的时候已经晚了,母野猪距离张三儿就剩20米不到,张三儿急忙从后背把枪抽到前面,端起枪来不及瞄准,对着冲来的母野猪连开两枪。

第一枪打在母野猪肩膀上,由于枪里装的是散弹不是独头,面对挂甲的母野猪几乎没有什么杀伤力,只是破点皮流血了,更加刺激母野猪的凶性,第二枪压根就没打着。

母野猪的速度丝毫没减,忠犬护主的属性刻在了基因里,大黄对着野猪就冲了上去,母野猪一挑加上惯性大黄就飞了起来,摔在了地上站不起来。

老猎枪是需要往枪管里装火药,张三儿来不及装弹,只能往树跑去,母野猪被大黄一阻挡,速度慢了下来,张三儿这才有机会上树。

张三儿刚爬上一截,母野猪就到了,对着张三儿屁股就是一顶,没搂住从树上掉了下来有点摔蒙圈了,张三儿差一点儿就爬上树,野猪拿张三儿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母野猪跑五米外掉头回来对着张三儿就是一撞,摔蒙圈的张三儿只能把枪在胸前一横,准备硬抗母野猪撞击。

母野猪撞上张三儿横在胸口的猎枪,猎枪瞬间变形挡了一下,张三儿口中一甜满嘴鲜血,就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