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不知何事如此紧急?”
牧泽站在亭台旁,疑惑的看着宫师叔问道。
宫师叔听见这话神色有些复杂,忽的一声叹气挥动衣袍侧过身坐下后才严肃的说道。
“刚刚我凡俗界的族人来报,都城最近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许多修士,问我修行界最近是否是大乱发生,他们担心魔宗修士又跑出来作乱了。”
牧泽一听,神色也是凝重下来,他在药煞山的时候可是知道这魔宗的的实力不可小觑,底蕴甚至还要超过五宗。
若是这魔宗真发动入侵,附近国度的修行界都会发生剧变,那个时候他也逃脱不了一番生死线上挣扎。
“师叔,这事情应当让宗门长老老祖们早日知晓才对,也好宗门作出下一步的抉择。”
然后,他向前拱手说道,提出了一个最稳妥的建议。
毕竟魔道可能入侵这么大的事情,不是他和宫师叔这样的练气筑基修士所能定夺的。
“不可,这些只是凡俗之人的一些猜测罢了,没有足够的疑点不能汇报上去。”
宫师叔一听,摇了摇头否定了牧泽的说法。
这些凡俗之人没见过什么市面,平日里最爱的便是胡思乱想,像这样说是疑似魔道入侵的事情每隔些年都会发生。
可能是因为附近发现了什么灵物,吸引许多的练气散修集合,也可能是因为周围出现了什么秘境,让修士接连赶来,当然也可能是魔修在搞些什么小动作。
若是寻常人汇报她就随意派个修士下去查探一番便罢了,但这次修士聚集的地方是自己族人生活的区域,那她就不能这般轻视了。
但是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还有待考虑,因为这是自己血脉相连的父族所汇报上来的情况。
即使自己跟着母亲在母族长大,但是父族的长辈也并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反而这些长辈深明大义,为了她得到更好的培养,能够舍掉一些陈规陈矩,让她回到了母族这样的修行家族之中生活。
想到这,宫若云愁眉锁眼,一时间有些为难。
自己和父族之间有感情,但是母亲家族的修士可对父亲家族的人不太友好,自己这下也不好让母族的修士下去排查。
看着宫若云迟迟没有做出反应,牧泽以为宫师叔在担心族人的安危,但是又不愿意为了这种小事惊动宗门。
“师叔,弟子前些日子已经成功突破,成为了练气后期的修士。”
“弟子自认为自己的一身修为在练气修士里,也算是了得,再加上弟子元神强大,比肩练气圆满的修士也不惧。”
“不如让弟子我代师叔往这凡俗之中走一趟,看看事情具体真伪,也好让师叔的心定下来。”
牧泽知道自己还欠着宫师叔的人情,所以这个时候毛遂自荐,想要替她行走红尘了结此恩。
“糊涂!”
原本皱着眉头的宫若云听见这话,不喜反怒,噌的一下站起身来,难得的轻责牧泽。
“你以为你修行界是一个只凭修为高低就能决定输赢的地方吗?”
“多少修为深厚的修士因为轻敌被实力较低的修士所杀害,就是因为生死厮杀场上一点小小的意外都有可能造成局势不同。”
“一组精妙的法术配合或者一套强大的法器围攻,甚至随手布置的一方法域,都能成为翻盘的机会。”
“师侄可莫要小看了天下人,就算是凡俗之人,亦有弑仙的可能。”
说到这,宫师叔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意味深长的警告牧泽。
“是,师叔教训的是,是弟子糊涂了。”
看着宫师叔颇为恼怒的模样,牧泽自知说错了话,立马恭敬的低头回道。
不过宫师叔也没有说错,在他们这个修为阶段,实力的差距之间即使非常悬殊,但是对方仍然有挣扎的机会。
那甲尉疏忽大意之间,不也被牧泽的一招组合法术法器配合打得还不了手,若非靠着神念和自己底蕴的深厚,都撑不住牧泽使用出最后的法术冲击。
“不过眼下这事出得紧急,师弟的一份心意师叔记在心里,你的修为实力也合适,如今只有让你走一趟了。”
“这个任务对你来说可能有些冒险了,但是修行途中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在宗门修行,总有出去冒险为了自己的道途厮杀的一日。”
“如今这凡间之事,修士的修为最高也只有练气圆满之境,对你来说正好适合用来磨炼适应修行界的情况。”
转头,宫若云却出乎意料的说出这番话,已经有些摆着师父的口吻在教导牧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