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话之人对同僚都如此霸道,到底是何方神圣?
司晋辰不自觉加快了步子。
踏入庭院,便是群穿着甲胄的衙役,排列有序,手持长刀进行挥汗如雨练习!
尔后便是一排排桩柱罗列,长相凶猛的汉子对其寸劲,击肘,上下其手。
目光下瞥,却是素衣成群,同样拿着刀,脸色并不精彩,到像霜打的茄子……焉了!
他们面前,便站着位黑衣男子,束发扎带,拿着把二尺来长戒尺,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他,便是云缺了。
皂班老大!
“司晋辰,过来跟着一起。”
云缺回头勾了勾手,看来钟奎是打过了招呼。
“哦。”
应答一声,便去了人群。
由于个子高大,站到了最后一排,尤其显眼。
云缺扔给司晋辰一口刀,不冷不热地说道:“怕你手生,先胡乱砍砍。”
“各位看好,我再演示一遍。”
“刀法三大步,抡,劈,砍!”
云缺步步生风,戒尺在他手上犹如活的一样,抡得呼呼作响,一招一式十分连贯,最后径直砍在块锋石上,爆炸开来。
“学得如何?”
“会了!”
绕是没有看懂,这群衙役哪敢说个不字,只有他们知道,这云缺是个狠茬子。
“只待一个时辰,我来验收成果,不达标准仗责五十!”
云缺走了,去时火急火燎,似乎有什么要紧事。
没了监管,这群衙役当真放松不少。
可真到练习起来,漏洞百出闹了不少笑话,也有学了近两天者,连刀都举不稳,大抵是有些虚的。
司晋辰也没闲着,虽然这刀不如短剑称手,一招一式却也孔武有力。
不出半个时辰,已经抡了不下百回,手都有些酸了,转眼看到同僚都在坚持,自然不能被比下去了。
他却不知,这群同僚鬼精得很,看似无比努力,实则逢场作戏,偷懒已有数回。
总之,云缺也就嘴上说说而已,这两天从未真的责罚他们,自然就放肆起来。
“你们学得如何?”
云缺如同鬼魅,走路没有声音,突兀出现在人群背后,倒把他们吓了个激灵。
做贼心虚!!!
“学……学会了!”
回答整齐,声同洪钟大吕,隆隆震耳。
“很好,谁先上来?”
“这……”
“要不……”
“你先来吧老兄,练习这么久肯定没问题!”
“别别别,比起你还是不及的!”
这下,又变得支支吾吾,互相推脱。
尔后,整个庭院都变得安静起来。
一点火星子正在某人心中冉冉升起,越来越有燎原之势。
“要不我试试?”
司晋辰试探性问了句,毕竟初来乍到,也没学多久,害怕上去丢了脸面。
此话一出,却激起不少蜚语。
“日……”
“这新来的在装什么?”
“老子最看不顺眼这种,虽不似功法,却也不是几下练成的,真以为自个儿是天才?!”
“……”
声音不大,司晋辰没听清楚,看他们神色差异,只当此事有些痴勇。
“要不……算了?”
“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