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高挂在空中,显得有点冷清。
巍峨的莫高城西城,城门紧闭,显得越发的孤独冷傲。
城墙上,巡哨的兵丁手里拿着枪戟,在不停的来回走动。
城外,旷野里。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繁杂的马蹄声。
守城的兵丁神色皆是一紧,全都匆忙趴到城墙垛口,凝神望向城外漆黑的官道。
城内,城门附近陆续有手持兵刃的兵丁,慌张地奔向城头。
守城兵丁就着昏暗的月色,见城外原木做成的鹿角丫叉拒马处,来了有十匹战马,马上的人都穿着胡人服饰。
竹青坐在马上,看一眼漆黑的城楼,放声高喊:“城上的人听着,我们是巡抚使衙门的官差,现在要回城向巡抚使大人交差,请你们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
一个校尉模样的人趴到城墙垛口上,探身大喊:“你们请回,有事明早再进城。”
竹青伸手故意在怀里摸了摸,对城墙上的人晃着拳头,放声大喊:“我们有巡抚使衙门的腰牌,今夜有要事非进城去不可。”
城墙上的那个校尉扭头对两边的兵丁,低声说:“准备好弓箭。”
“没有王将军的将令,哪个衙门的腰牌也不行,有事明天再进城。”那个校尉转头又对城下高喊。
竹青见城墙上,突然冒出一排弓箭手。
弓如满月,箭矢闪着冷冽的光,齐齐对着城下的他们。
竹青赶紧摆手大喊:“不要放箭,我们把腰牌扔给你们,你们查验了以后再说。”
冯文卿从腰间找出腰牌,手一扬,空中划过一道黑线。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腰牌不偏不斜正落在城头上。
城墙上的那个校尉接过兵丁递上来的腰牌,看了看,手一扬又把腰牌给扔下去,大声高喊:“这个东西夜里进不了城。”
竹青伸手一抄接住腰牌,大声问:“为什么不行?”
那个校尉眉目一竖,厉声大喝:“速速离去,不然我们放箭。”
公仪静恨声说:“岂有此理!我们自行上去算了,还怕他们不成。”
竹青忙摆手说:“不可。”
公仪静见竹青否决了她的提议,疑惑地问:“那屋我们今夜就不进城了?”
竹青奸滑的一笑,低声说:“我们先暂且退下,过一会再想其它的办法进城。”
丁四五耷拉着眼皮在心里暗笑竹青,欲行苟且之事潜入城中,还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真是想不服他都不行。
城上的那个校尉见城外的人都悄悄离去,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大人,那个腰牌是巡抚使衙门的腰牌,今天下午小的见过,是小的放他们这伙人出的城。”
午后在城门中,盘问冯文卿的那个校尉模样的兵丁,低声对他面前这个校尉说。
刚才那个校尉狠狠瞪他一眼,厉声说:“你小子认识他们?”
下午那个校尉模样的兵丁浑身一哆嗦,嗫嚅着说:“不认识。”
“不认识,你小子在这里废什么话。”
“小的是怕大人误了巡抚使衙门的事,上面怪罪下……”